- Jul 04 Tue 2006 11:35
雙重奏
我不是那麼堅持與偏執於,非得什麼事情都希望自己一個人近乎任性地隨性之所至去獨享去佔有,但說真的我又不喜歡大堆頭的熱鬧喧囂,不論是我最在意的人際上、還是生活裡的其他層面,太多我固執地認為應該一視同仁地用心用力關注的焦點,極易使我心力交瘁而失焦分神、終究會為了深怕無法面面俱到而落得獨自啃噬,那因為深覺一事無成而衝擊我的悵然。
所以我迷上雙重奏,聽雙重奏,也許能把我引出,我所習慣悶著頭遁入的獨來獨往的、一人世界。
英文裡的"Duets",可以指樂曲的雙重奏,也可指人聲的二重唱,不多也不少,就是成雙成對的兩個人、兩種形體質地演繹技巧不同的樂器、兩副高低音質互異的嗓音,但是能默契且和諧地共同譜出悅耳清心的旋律或歌聲。
- Jul 02 Sun 2006 17:05
難以分類
想參加一個文學獎比賽,上網看了各類獎項的體裁與字數要求,再看看自己寫的一堆文章,發現我頂多只能投一篇一千字為限的「小品文」。因為我從不長篇大論,大抵我寫過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文章都是破不了千字以上、幾百字不等的散文。
想角逐「散文」類,得衝刺個至少三千字,「小說」要八千到一萬多吧,沒刻意去記清楚,因為沒想過要寫小說,我自承我比較喜歡欣賞與沈浸於別人洋洋灑灑編寫的故事鉅構,但是卻還沒想到當個用筆揮灑這麼多字數編故事的人。
電腦可以是極度方便而友善的,對此時的我而言,不必翻箱倒櫃把大小不一的筆記本挖出來,我把早已打字存檔在電腦檔案資料夾的文章一篇篇點出來,用WORD的工具列輕鬆地逐一清算字數,真的,每篇都是輕薄短小,花了一下午一一檢視了它們、越看我甚至越開始打從內心身處懷疑,我寫的東西算不算又夠不夠「文學」呢?因為印象中文學獎還是文學類雜誌或報紙副刊上的文章,總是得充滿一些深奧細膩的神經質的字句營造出一種形而上至飄飄然的脫俗境地,才叫「文學」類型的文章,老實說,就是不能太白話太平凡太讓人一眼看穿。
- Jun 29 Thu 2006 18:48
腦殘遊記之【小朋友的冷笑話】
天氣實在酷熱的不可原諒!!每天一出門頭頂著火燙的大太陽腳踏著滾熱的柏油地,相信只要是成天在烤箱一般的台北盆地吃喝拉撒生活起居的人,沒有人會否認每分每秒都在為這天殺的炙熱難當肝火旺盛氣血攻心而痛苦難當。
幸好我今天聽了好幾則冷笑話,在沒有冷氣送爽、只有幾隻低速慢轉的小電風扇轉出一陣陣聊表心意的、夾雜滿屋子溫熱汗臭與溼氣交雜的國小教室裡,來自我妹妹班上小朋友們爭先恐後主動搶著上台大講特講的笑話,意想不到的充滿消暑降溫的絕佳效果。
之一~~ 老師老師!你猜"香蕉"生了甚麼病?(香蕉?生病?這有啥關聯嗎?頂多是農作物病蟲害吧...?)全班一陣靜默.....答案揭曉了......................是"脊、椎、側、彎!!!!!...好啊!好樣的,我有開始被冷到了。
- Jun 27 Tue 2006 15:21
腦殘遊記之【無可救藥大路癡】
我在自己的城市--土生土長的台北市,常常搞不清楚東西南北、迷失方向或走到自己意想不到的陌生地方,卻還得強裝鎮定地自我安慰,把我的愚蠢當作是又發現了一塊新大陸...,這樣的壞毛病已經如陳年宿疾般纏身許久、如影隨形。
今天我難得刻意起個大早,想一探傳說中位在仁愛路上的英國經貿辦事處在哪,心想先確認好它所位的大樓之正確位置,然後我算好我家到那裡坐公車約花多少時間,再捧著我準備多時的文件資料親自去辦簽證比較不會因為我隨時隨地會發作的路癡症而耽擱送件時間誤大事!
懶得在眼看會把我曝曬到人間蒸發脫水脫殼的艷陽下奔走太久,我選擇到離我家最近、公車也最多的南京東路上的公車專用道等車。我開心地很快等到一台記憶裡有駛過仁愛路的公車,選擇跳上了它之後在車廂上看到路線圖才赫然發現--這台只經過仁愛路四段!!而我要找的那棟大樓,是在二段...。
- Jun 24 Sat 2006 19:21
後25歲時期
25歲以上、30歲未滿,佇立在這對女人而言的歲月當口,別人怎麼看待這樣的自己,與自己又如何面對這樣的自己,眼光與角度、無疑是同等微妙。
我正是處在這麼一個年紀進度的女人,其實很實際又很悲哀的是,我的很大一部分心境與思路,與和我相仿年歲的同性相比,實在幼嫩稚氣的稍嫌難以原諒,為何這麼說呢?因為每當自己又開始任性拗起脾氣來時,如果心內另一塊幸虧從未被抹滅的理智挺起了身,就會天人交戰卻又不得不地向自己心戰喊話--記住妳的年紀呀!不適合再恣意執拗囉。也許五年、甚至遙遠的十年以前妳這麼做是真可愛;但現在年齡走到這個節骨眼,就成了裝可愛。
大概就是從過了25歲的那三年前開始的吧--身邊越來越多同年的同學同事,紛紛向我扔擲紅色炸彈、甚至有的進度飛快地把出世了的小孩的滿月紅蛋也隨後丟來。我總是再這麼被幾番迎面而來的震撼搖動了以後,才益發驚恐地警覺我的後25歲時期,其實距離人人口中天大地大的「30拉警報」的關口,又更著實接近了好幾步!加上昨天看電視一個談話節目,一堆藝人專家主持人高談闊論著30歲對人生是如何的關鍵、所以會對這般歲數的男女心理與生命如何激烈的衝擊...,我開始意識到他們每一句話都是衝著我來的,30歲對你/妳而言,該擁有多少存款了?該結婚或生幾個小孩了?第一幢房子或第一輛車是否就要/已經到手了?工作上該晉升到什麼階級、開始進入什麼挑戰了?我不能再裝聾作啞、裝個孩子氣的無知表情面對電視上這些關於30歲的問題,更實在的是,對後25歲時期的人,提早讓30歲大關的警報聲大作地耳提面命這樣的自己,該如何身心暢快健康地,安然跨入人生的第三個十年...,不騙你、也騙不了我自己,我可是當下聽的從耳朵一路毛到心坎,如果我真的對離我越來越近的這個人生階段無意識是悲哀,但,認真切實地有意識了起來則是殘酷呢。
- Jun 19 Mon 2006 12:42
西門町的十字街頭
站在人來人往的西門町,離捷運站出口最近的一處十字街頭,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年輕人還是依然故我地群聚廣場前高聲忘情嬉鬧、誠品116大樓上的超大電視螢幕還是轟隆隆又五光十色地映播著廣告、我距離眼前這一片喧囂的理直氣壯的青春,既遠又近,我與我置身的十字街頭的處境、是一樣的充滿無限可能,北西南東、隨我起步轉身蒙著頭向前走,但是到底要選擇哪一個方向?我以為答案已經了然於胸,事實上我也已經決定了,要出發到一圓夢想與達到人生另一個目標的地方,一切手續都近完成,就等著啟程,可是就是很突然的,我又難免茫茫然起來。
其實說穿講白,只是衝著一股捨不得的離緒作祟罷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儘管長久以來,忘了是從幾何時開始的--我拒絕承認我有一顆敢愛敢恨的心,在被我所以為的有情給無情傷了又傷好幾回之後,我習慣和周遭的人事物地,盡我所能保持著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距離,我想少了受傷的可能、或許可能多一點自在快樂,沒想到是更多的迷惘,讓我的眼與我的心越來越冷,我開始懷疑,自由與快樂中間是不是真存在著平衡點?或者他們根本沒有交集互不相干,而我只能在這兩個始終遙遠的點逕自擺盪、行進著一段沒有終點的流浪?
還是要承認,在我的灑脫背後,隱藏的是更多的不捨以及我對所有我所不捨得的一切--在這個我從未遠離的城市裡--所寄予的無限情感,儘管我從來不願意把它掛在嘴邊、化成眼淚--那不是我喜歡的方式,但是我選擇一直小心翼翼,靜默地把這些不捨的情感放在心裡,堅定的相信仍有許多厚實溫暖的緣分與情感,會幻化做無形與無價的力量,支持著我振翅高飛,在即將啟程的嶄新人生,一路上不會太孤單。
- Jun 12 Mon 2006 17:18
不流淚
我身邊很多淚腺發達的人。
偏偏本人不是,卻又被周遭一些知道我星座的人以為我是。
成見真的活像一圈一旦戴上就很難摘下的緊箍咒呀,眾星座專家與成堆的星座書都要說雙魚座最多愁善感所以最愛哭,我也拿不什麼辦法來抵抗這種說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實際行動、身體力行,請認識我的人回憶一下,真正親眼看過我哭的有幾人又有幾回呵!?哈哈,我大概是所有雙魚裡最愛嘻皮笑臉的一尾秘雕了。
- Jun 09 Fri 2006 22:36
When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the way.
I am not a person who is good at memorizing a lot of famous and meaningful proverbs. And this is the only one complete sentense commonly known by people and also that I remember firmly and always on my mind.
"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the way."
Over the past 27 years of my lifetime so far, I once got lost and felt almost blind so that I was living a life with incredibly insecurity and couldn't help worrying about various kinds of uncertaintie of my future and even this crazy world. I used to try hard to find my way to smoothly reach the happiness and success which I thought I should own for granted but it seemed not so easy for me to do so... conditions are changing all the time and so as my life, from my career to relationships, I knew I must have a dream, to set an obvious goal to reach but somehow I didn't know exactly what kind of the dream I should have. And this confusion literally crashed me out, lacking awareness of finding that way.
- Jun 07 Wed 2006 21:11
終須一別
昨晚我送走了我魚缸裡的另一條小孔雀魚。
其實他已經病了幾天,平日活蹦亂跳、胃口大開的他,突然靜靜呆呆地潛在魚缸底、藏身貝殼後一動也不動,腫大的腹部與立起的鱗片讓我難以辨識出他從前輕巧可愛的模樣,我聽從水族館店員的建議,特地為他買了抗菌藥水,照說明書一步步讓他泡藥水浴,見他病況沒起色,急得上網站查偏方,加重鹽、餵五塔行軍散等等再怎麼荒唐但被肯定有效的手法我也不放棄地一試,昨晚午夜時分,我睡前不放心地到他跟前探了一探,竟巧合地得以親眼目睹,他的離去。
他的最後幾十秒,出現難以言說的「迴光反照」現象--原本虛弱沈靜至奄奄一息的小魚,在我眼前倏地起身,在水中上下劇烈跳了幾下,隨後奮力扭動起他變形的身軀游近水面,一如以往活潑本性,來回順暢無比地游了三圈後,馬上急轉直下倒退回魚缸底,半翻身地橫躺一扇小貝殼邊,便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