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樂絲 (Dolores Mary Eileen O'Riordan, 1971-2018), 小紅莓樂團(The Cranberries)主唱。
在2018年剛開始未久的1月15日、於英國倫敦下榻的飯店驟然辭世。
在90年代成長過、青春過的人們,
耳畔與心靈肯定少不了小紅莓樂團桃樂絲的歌聲相伴與撫慰。
我是在90年代經過人生半大不小、似懂非懂階段的孩子之一。
桃樂絲 (Dolores Mary Eileen O'Riordan, 1971-2018), 小紅莓樂團(The Cranberries)主唱。
在2018年剛開始未久的1月15日、於英國倫敦下榻的飯店驟然辭世。
在90年代成長過、青春過的人們,
耳畔與心靈肯定少不了小紅莓樂團桃樂絲的歌聲相伴與撫慰。
我是在90年代經過人生半大不小、似懂非懂階段的孩子之一。
2017.1.8~4.9在日本東京展出的大衛鮑伊展,我有幸在3月份前往朝聖。
此展巡迴至亞洲就僅有日本東京這一站,錯過了應該再也沒機會一睹,
所以,在我短短五天的行程中,硬是把這個展排了進去。
David Bowie(1947.1.8~2016.1.10)何許人也? 有何重要? 其實根本不需要我贅言解釋。「搖滾變色龍」、「華麗搖滾宗師」... 有些人如此定義他。他是歌手、是演員、是詞曲創作人、是唱片製作人、是關注人權議題的份子... 他,幾乎無所不能,69年人生中他所經歷、投入、締造出的事蹟與作品,不計其數且類型多元,他在畢生的音樂生涯裡總計賣出至少1億4000萬張專輯(我想未來肯定會超越這個數字)。他在自己的國家英國拿過9回的白金唱片、11次金唱片及8次銀唱片銷量認證;在美國也有5次白金唱片與7次金唱片銷量認證。從70年代中期開始David Bowie也投入戲劇演出,參與演出20部電影、也嘗試過舞台劇。
甚至,他也在舞台及服裝造型的設計上加入自己的驚人的創意能量--喜歡也擅長隨手塗鴉作畫的他,在他事業發展極為鼎盛的70年代,不少演唱會登台時的妝髮、服飾,其實出自他自己之手;他也會對自己上場表演的舞台佈景與燈光投注以獨到的美學品味和設計靈感。較鮮為人知的是... David Bowie在藝術鑑賞與收藏領域更是一位興趣盎然、且投資眼光精準的行家! 1999年他接受BBC訪問時自承:「藝術是唯一讓我買上癮的東西。」他在90年代初期開始接觸、收購當代藝術品,當起了一個認真、用功、熱情的收藏家。英國倫敦蘇富比去年11月甚至安排一場展覽暨拍賣會,公開Bowie生前高達400多件的藝術收藏~
從來沒那麼被臉書的回顧功能如此深深感動過... 今天一早打開電腦、登入自己的臉書,「我的這一天」回顧功能帶我跳回兩年前的今日,我曾在自己臉書上寫下這麼一篇! 連我自己都沒啥印象了,我承認;我讀著聽著竟被打動了,我不得不承認。
當時究竟是為甚麼突然有感而發、想在自己臉書上洋洋灑灑這麼一篇、分享這歌劇故事給我的啟發與感動? 我真的想不起來。這篇PO文當時只得到了兩個讚--這結果倒也不令我太意外或太有失落感。我本來就不願自縛自受自限於來自外界、他人的任何回應與指點,這是我個人對於在網路世界中的我,到底該具備什麼樣的姿態及心態去自處並與人處之、所始終抱持的一種自我期許與承諾。
不抱希望、就不會感覺失望--想想《露莎卡》裡的水妖公主,是否正是引領人思索與領悟這個道理的一個代表人物? 她為了執著於不可能的愛、用扭曲而自虐的方式付出極大代價去求得這份愛、最終這場愛的結局是悲劇式、無盡的失望。如果她夠理智、夠冷血,選擇不去開始這一段戀情,她就不會落得最後的下場... 但,若是如此、她也就不會去對著月亮訴衷情、唱出這麼感人肺腑的歌了...
昨天陪老媽看一齣單元劇,劇中女主角不顧與男友身分地位學經歷的天差地別、執意為了男友出走純樸的家鄉、投身陌生而複雜的都市,她也因此開始讀懂看透男友的真面目--花心、海派、要不得的自負與自私。但女孩仍不捨得放棄他、斷開這段錯誤的愛;女孩選擇繼續做那個愛到奮不顧身、傻傻追愛的她自己。
「天啊,這女孩子怎麼這樣傻! 她太不知好歹! 她會被欺負、吃夠夠、最後一定會吃大虧啦!」老媽對著電視畫面如是嘆氣說。
上一次,從頭到尾聽完一片CD,是何時的事了?
曾在某雜誌某頁看到如是問句,我當下真的答不出來;事實上接續這問句的下一個提問是—多久沒有好好看完一本書? 問得我頭皮發麻、滿心羞慚哪。
不全然屬於我這一代人的記憶,關於黑膠,我依稀記得在阿公家客廳看過偌大的唱機,我聽過媽媽提及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年少時瘋狂投入所有零用錢蒐集黑膠唱片的事蹟。
我其實是屬於聽錄音機、買卡帶、偶爾用隨身聽收放錄音樂、接著改聽CD與下載MP3的那一代。
這幾年聽音樂,黑膠吹起了一股不小的復古風。想要回頭吹吹這股風時,才想到以前那老早被聽壞了、因為卡帶與CD先後崛起、於是就擱置甚至丟棄不修的黑膠唱機,再也沒有出現在阿公家與我的眼簾過。
而舅舅的一疊寶貝黑膠,據媽媽說,似乎已隨同他的年少記憶,一起被收到大概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的角落塵封許多年、再也沒見他拿出來聽過或提起它們的下落。
世事多變,有些人與事,回得來;但也有部分人與事,是回不去的。
( 2013.12.8--陳綺貞【時間的歌】演唱會,台北最終場,她演唱1234567時,
全場按下手機拍照的快門、一起發出閃光燈的一瞬。)
其實沒有想到可以搶到票。
相隔四年,我又坐在小巨蛋的觀眾席、我又聽了一次陳綺貞。
不要問我為甚麼。很多時候,我的很多思緒與行動,都沒有甚麼理由…
秋日適合聽德布西?誰說的?的確是沒有誰這麼規定-全然是我喜歡而已。
月光 (Clair de Lune),耳熟能詳、百聽不厭。現代的音樂或歌曲,大抵已很難展現如此的能耐了;唯有百年或更多個世紀以前便譜成而流傳至今的,才有這般時光催枯拉朽不倒的價值。
有一天,陰鬱微涼的下午,典型的秋日氣候與氣壓,到底算不算冷呢?好像還有那麼一點悶熱;究竟會不會下雨呢?那灰撲撲的雲又看積得似不夠厚而低。所以,搞得人的心情與姿態,也跟著如此的天候與空氣一般見識,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伏案辦公桌電腦前,工作情緒與進度,也同樣上不上下不下地卡著… 然後,我想到了,讓德布西從耳機裡一個琴鍵接著又一個琴鍵、一小節連過一小節地流洩與陪伴吧。終於,我不再在乎秋日氣候的詭譎莫測,我祇有讓心被琴音洗滌地單純無垢、平靜無波,這樣就夠了。
雨天足不出戶時,在滿室溫暖金黃燈光包圍的房間裡、一邊聽爵士一邊讀書寫作塗鴉、或隔窗望著雨滴打著節拍發呆,讓靜靜獨處成為至高享受、而非寂寥落寞。
工作時,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案牘勞形,腦袋空轉或打結之際,在電腦加開一個視窗、鎖定我習慣收聽各類音樂的Jango、選定爵士頻道,自己就此從鬱結邊緣、被舒緩浪漫的樂音拉了一把,遁回到適切而沈靜的自我之中。
上畫畫課,課堂上老師會在我們開始自己動手畫時,放起爵士樂,有女伶的銷魂演唱、也有樂手的經典演奏,有音樂相伴畫得會特別帶勁,有一回教室的音響設備無故壞了,老師還神色緊張地追問著班導師-想放音樂,但音樂怎麼樣就是跑不出來,該如何是好?
喔!原來不是祇有我特別在意有沒有爵士樂貫穿全場這回事呢。坦白說沒有爵士飄盪的的那堂課,感覺畫紙與腦袋一樣冒出一片難掩的空白。這樣一來,執著並享受於邊聽邊畫的我們,某種程度也算是「知音」囉。
中秋連假四天裡有兩天都在下雨。我也恰好沒有安排任何長程出遊計畫,於是有雨的日子我選擇靜靜「宅」在家,一人神清氣爽地在房間裡讀書寫字聽爵士、餐桌前攤開畫紙打稿作畫也聽爵士-然後回想到上週日看的那場法國電影,片中也是爵士撤頭至尾地串場。
令我耳朵一亮,這首新歌。
張學友是歌神;那,陳奕迅,也是!
陳奕迅唱《孤獨患者》,聽了會自然發出一種、「嘿!真是唱到心坎裡了!」的會心一笑;也會難掩一股、內在敏感神經被觸動而排山倒海而現的、旋然欲泣。
一首能讓人同時又笑又哭的歌,簡直是要教人精神分裂… 陳奕迅才有本事唱得出來這種感覺,他也是雙魚座的,難怪他擅長、他做的到,Good job, Eason…
「我不唱聲嘶力竭的情歌,不表示沒有心碎的時刻…」對!任誰都有心碎的時候,只是,心碎、通常在無聲時摔裂的徹底,且往往不一定能發出絲毫聲音。
啊! 如果當初有被選入海選,接著再有幸突破海選的人海、進入決選,10月1日這一天,我,應該是站在國父紀念館的舞台上,面對日本NHK揚聲歌唱in台灣的鏡頭,唱著日本歌,然後,10月底某一天某一小段片刻,我那舞台上的聲音與身影,會在日本NHK頻道,全國放送。
以上,純屬不會發生的幻想。因為,沒進入海選、就連單純索取入場參觀的門票,也會接獲落選通知! NHK,妙哉!
10月1日這一天,我比平時上班還早起,下著滂沱大雨的週六早上七點半,跳上遊覽車,目的地是桃園縣復興鄉、與大學合唱校友團的朋友們,出遊。
承蒙老天眷顧,遊覽車到了桃園境內,滴滴答答的惱人雨水一滴也沒、朝氣蓬勃的陽光露了臉。
我們是陽光的團體,每到一個目的地,下車就是一陣乾爽、玩到要上車,雨才開始下。同遊的每個人都對上天給我們的強運,嘖嘖稱奇!
在車上的時候,儘管窗外有時陰風慘慘、細雨飄飄,車內倒是繼續陽光燦爛。愛唱歌的我們,怎可能放過音響、伴唱帶跟麥克風? 所以,大家把遊覽車當KTV包廂,輪番翻著厚厚的點歌本,一首過一首地點歌、飆歌。
因為林克孝日前山中遇劫意外身故,他窮其力畢其心、找尋沙韻之路的漫漫心路歷程,才在媒體因他的猝逝而群起報導下,給揭露而出。
沙韻,一個日治時代時的台灣原住民少女,據傳在大好芳華時,在一趟替日籍老師送東西的途中,不慎失足落橋、墜入湍湍河水而逝… 有一說指她當場死了、也有人說少女並沒死、只是失蹤;甚有傳說,她在意外後大難不死、幸運獲救、但日本戰敗退守台灣後,國民政府接續統治的台灣社會下,肯定不見容這位日本殖民時代的愛國少女,沙韻只能避風頭、隱姓埋名大半生,神隱於深山內,低調孤絕、終至暮年…
一場生死不明的原民少女意外,沙韻,就此搖身一變成日治時期的,愛國象徵。她的際遇,神秘如謎又悲戚。當時的日本因為她,拍了電影、更譜出一首傳世經年的「沙韻之鐘」,這也是很多中、老生代台灣人,孩提或青壯年時的聽覺記憶-月光小夜曲。
在那個物資與科技均匱乏、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沒有便捷複雜的人際網絡交錯的年代,單純地傳唱或聆賞一首歌-不管是透過旁人的口耳傳遞、或是透過老曲盤或收音機,收聽流洩出的每一個音符、每一串旋律、每一句吟唱,在在是難得的娛樂恩賜。也許,正因如此,這首歌之於長輩們,記憶深切、意味與情感格外深重。最近,我家老爸,就反覆哼唱月光小夜曲,欲罷不能-他說,這是他爸爸年輕時常掛在嘴邊唱的歌,他聽著聽著,就學會了。
爸爸的爸爸愛唱的歌,傳到了爸爸的女兒,我的耳朵。隨手在youtube上搜尋,無意間找到這個版本,蔡琴沉穩感性的低音,配著寧靜如夜又如流水行雲的鋼琴伴奏,LP版本透著真空管發聲,黑夜裡獨自聽來,很是感動。果真,我也跟爸爸一樣,很快地學會了,一遍又一遍聽與唱,一種無盡的迴旋。
性感流暢的爵士舞步、迷人到位的臉部表情、俐落軟Q的「一字馬」劈腿… 最重要的是,深情而醇厚的歌喉、唱到人心坎裡的動人功力,強勁依然。張學友,在他人生歲月已走過1/2世紀的此刻,累計已唱過70餘場的演唱會,並仍正持續巡迴中!
昨晚進場前,小巨蛋外一旁的小攤位,人擠人、燈火通明。一片200元的復刻版CD,浩浩蕩蕩在小桌上一字排開,濃縮了張學友出片最密集也最顛峰的那一段歌唱生涯、也瞬間讓我聽與唱張學友的歌的青春記憶,排山倒海。復刻CD的封面與歌詞,看得出略粗的顆粒、猜想該是按當年寶麗金時代的專輯包裝、照copy而製成。我在攤位上抓起了1993年的《吻別》,毫無遲疑。回想那時,是一個沒有網路下載、沒有youtube、剛剛冒出雷射唱碟、而錄音卡帶仍在盛行的年代。這是一張在全台灣銷量衝出史上最高、破百萬張(達130萬張)的專輯,全球總銷量達400萬張;我也是從那一年起,開始仔細且認真地去記憶去品味,張學友這個聲音-我對張學友最早的記憶點,其實是國小時,從收音機聽來、有點模模糊糊、但一聲聲情感強烈而盪氣迴腸的《Amour》呢!
抓著復刻版CD與小海報進場前,我和妹妹在小巨蛋內小走半圈,發現其中有不少看似與我們年齡相仿或更長一些、也等著進場的歌迷們。大家的眼神都好閃亮、好興奮、好青春無敵。畢竟大家等了好久,三個月前在網路上搶秒殺票也是搶到頭痛眼花心揪成一團,才得以踏進這一場與歌神久別重逢的演唱會呀!我們在小巨蛋的馬路口、以及小巨蛋的側門邊,先後遇到兩個中年男女,一個是趨前問:「嘿,想聽嗎?妳們要票嗎?」另一個阿桑則是鬼祟地問:「ㄟ,妳們,手上有多出來的票嗎…?」我們有點啞然、緊抓著門票的老妹是既狐疑又緊張,這兩人,男的肯定是想賣黃牛票的;但那位阿桑,到底是單純想碰碰運氣、買票進去聽?還是想左手買進門票、右手再轉賣門票藉以發一頓黃牛之財?從遇到這對可疑的黃牛,或許可窺出,歌神闊別台灣舞台多年後的駕臨,迷人的力道,有多麼強勁了…
"Amy Winehouse, found dead, aged 27"-映入眼簾的BBC News首頁影劇要聞,竟是Amy Winehouse被證實陳屍於倫敦公寓裡的消息,那張她梳著一貫的高聳蜂窩頭、勾著濃黑翹的復古寬眼線的照片,伴著一行簡短死訊,在晴空朗朗、一派悠哉的週日早晨看來,不免突兀與悵然。
是的,1983年9月出生於英國倫敦的Amy Winehouse,在快滿28歲前的7月,以27歲的英年離世。已有媒體開始聯想到,由一群全在27歲遽逝的藍調或搖滾音樂人「組成」的「27俱樂部」(the 27 Club, also known as Forever 27 Club, or Club 27),於是,又多新添了她這一位「新成員」」。這些「成員」,包含有因為吃了過多安眠藥而窒息於嘔吐物的電吉他先驅Jimi Hendrix、有疑似海洛因吸食過量而逝的嬉皮年代靈魂與搖滾天后Janis Joplin、飲彈自盡的超脫樂團創團靈魂人物Kurt Cobain… 綜觀他們的死因,不外乎毒或酒對他們身心的控制與戕害,他們或許在超乎尋常人的身心狀態下,讓自身過人的才氣推升並發揮到極致、卻也因此同時腐蝕了肉體與心靈的健康,在半醒半夢的迷醉間,死亡、並從此帶給世人一串驚嘆號與問號。
Amy Winehouse在2007年奪下全英音樂獎的那時,我在英國;那應當是她芳華正好、前程似錦的顛峰。那時,大街小巷的店家裡流洩的音樂,不是Lily Allen的"Smile"、就是Amy Winehouse的"Rehab",我偏愛Amy迷離的煙嗓子,一條粗粗啞啞卻能直搗靈魂深處的聲線,讓我染上一種聽了就難以忘記的癮。
她的聲音聽來是懶懶地、飄著幾許不經意,卻也透露一股堅定,唱著:They tried to make me go to rehab, I said 'No, no no'. Yes, I've been black but when I come back you'll Know, know, know... 現在回想,才驚覺這首讓她一炮而紅的歌,透出幾分端倪。或許是個始終不打算清醒、也沒想過調整她自己走出來的風格與人生步調的人吧… ?!儘管,多數世人看她短暫的一生,也許,會幫她落一個'Her life is in a mess'的寥寥短評、附上一絲絲嘆息、以及對她形同自己玩完自己的人生的悲劇性死亡,有那麼一點點不敢恭維的想法;但,回顧那些不知是誰、用何種心態去組成的「27俱樂部」裡頭的,早逝的鬼才音樂人,可以看出-不管是酒精、安眠藥、子彈還是海洛因… 被這些罪孽深重的毒藥,提早被帶到生命盡頭的他們,在流星一般的在生之年中,不瘋魔不成活地,用生命、用熱情、用天分、甚至是把人生經歷過的挫折或自卑或傷痛當養分,燃燒出你無法否認與拒絕的,一首首傳世經典、或是一縷精神、一身傲骨、一種態度、甚至是活出了一個時代。
此後,每當我有機會再聽Amy Winehouse唱的Rehab及每一首歌時,我想,我會只專注在,有著她性感聲音陪我在英國,窩在宿舍熬夜讀書、或在大街上shopping等等的回憶,她的聲音、她的迅速成名與墮落、她的才氣、她的人、以及我的一小段青春,一個時代。
所謂的悸動,我想是一種久違的感動。好久不曾再專注滋味過的甜美與苦澀、浪漫與堅定,在聽到這個聲音的這一刻,都回來了!
那個唱《你知道我在等你嗎》、《美麗的花蝴蝶》的張洪量,那個跟莫文蔚對唱《廣島之戀》的張洪量… 回來了。
那有點顫抖、羞澀、有獨特文人書卷氣的溫柔聲音,沒變。
旋律當然是金科玉律、無法被時光摧倒的經典;歲月卻總催逼人成長、成熟、老成… 電視裡、金曲獎舞台上唱歌的張洪量,多了深沈點的眼袋、略下垂的臉頰線條;我也從小學生、大學生、一路長成了年過三十的熟女了。
孫燕姿的新歌《世說心語》,完整版的MV出爐了。當初在試聽會上聽到的第一首歌,節奏的震撼度與迥異於一般芭樂歌的獨特旋律,猶然在耳。即使現在搭配MV的畫面再聽一遍,最初使的那份悸動,還在。
令人激賞的歌詞,是我對這首歌始終難以忘懷的關鍵。這首歌不繞著情啊愛啊打轉,而是天寬地闊地談及人生的一個大題目-「自由」,一個對許多人無上重要的價值,一個能使人獲得真正快樂的唯一解方。世說心語說了心、自由、快樂必須如何相生相成,牽引你開始省視與思索,內在真我和外在現實,距離究竟要如何從遠而近… 這讓我回想到多年前陶喆曾有一首《找自己》,兩首創作儘管曲式風格與歌詞鋪排不同,但情感上的訴求,似乎頗有異曲同工的默契。
多聽幾回後開始耳尖地發現,歌裡唱到「我想笑、我想愛…」時,有一段異國語言的呢喃女聲幽幽地冒出,聽起來渺遠又神秘。原來,這段呢喃是一位印度女詩人奈都夫人(Sarojini Naidu-二十世紀初印度有名的自由鬥士[Freedom Fighter],善寫詩、更積極投身政治參與也致力女權運動)的詩作,符合世說心語的訴求、也切中孫燕姿這四年心情轉折,而由她特意選出穿插、親口唸誦以作呼應。
作自己,可以很難、也可以容易;選擇以這樣的風格與深度,唱一首世說心語,也許有人會認為這樣的嘗試既冒險又大膽,難道不怕太另類?但我沒有這種疑慮,我想孫燕姿一定是準備好了,相信能先首先感動自己的,終究才能感動到聽她唱歌的、那一雙雙熟悉與不熟悉她的耳朵…
這是一首用心才能聽見弦外之音的歌,也是一段走了四年才理出新方向與風景的音樂旅程。
最近才迷上這個來自日本的「小團體」-U900,由一隻叫兔野U(Usagino U)的黑兔子與一隻名為熊野900(Kumano 900)的熊合組,彈奏外型小巧可愛、僅有四根弦的夏威夷傳統樂器Ukulele,搭配口風琴等伴奏與不造作的歌聲,詮釋著聖誕歌或者西洋流行歌壇的經典作品。其實他們已「出道」一段時日,不過我直到現在才認識他們的「人」與音樂,有股相見恨晚的感覺呢…
U900其實是兩只毛線編成的小東西,透過動畫技巧與音樂製作,賦予他倆活靈活現的形象,跟著節奏打拍子的小腳、搖頭晃腦陶醉旋律中的臉部表情、輕鬆揮動小手撥動斜背在小身軀上的Ukulele琴弦… 這樣的設計,呈現於他們一支支MV中,邊聽邊看,意外地很能讓人放鬆與忘憂哩!Ukulele的樂音特質本就輕鬆寫意,與海洋微微起波的浪濤聲、或微風清吹拂草地與樹梢所發出的沙沙聲響,更是能愜意地合拍。在Ukulele演奏聲中唱出的歌聲,更多了幾分純真樸實與誠摯的感情。
U900重新演繹了不少披頭四(The Beatles)的歌,而且他們每支演唱披頭四單曲的MV,背景片都是與披頭四有關的景物,像是唱《Twist and Shout》時踏上了艾比路(Abbey Road)…
唱《Till There Was You》時則站在草莓園(Strawberry Field)那扇漆著紅色的大門前…
有幸參與別開生面的「導聽會」,人生頭一遭、也是唱片界罕見手法,搶在專輯正式發行前,完整聽了六首的、嶄新的孫燕姿。
專輯名稱「是時候…」(It's Time...)-不帶完結情緒的文字氛圍,讓孫燕姿蟄伏多時重新出發的心情,更淡定而積極地凸顯。導聽人黃子佼透露秘辛-原本要直接取用其中一首歌的歌名「當冬夜漸暖」當專輯名稱的,不過後來改掉了、用了「是時候…」,可以順理成章地大呼「是時候…聽孫燕姿」強調捲土重來與征服歌迷耳朵的企圖,改的好!
導聽會上完整分享了六首歌,每首各有其緣起、靈魂與個性,所有創作無非是創作者懷胎痛肚子生下的寶貝孩子,歌者投入聲音與情感讓每個孩子最終都能至情至性地活出自己該有的樣子。從這六首歌,聽到了孫燕姿如何面對、瞭解這六個寶貝…
《世說心語》-心自由 才能真的快樂
導聽會上的第一首歌,也是我認為最適合擺在專輯第一首位置的曲子。Trip hop特殊的沈緩重低音節奏,能順勢為聽者揭起一張,引發無盡想像及期待的序幕。使用trip hop是大膽且自溺的,曲式的走法特別,也許,會讓慣聽主流的耳朵突然茫茫失去方向… 但我愛極了這個自溺的嘗試,從現場很多人對這首歌舉起了「喜歡」的手,就不難發現大家對使用新曲風的期望是高的。歌詞具開創格局,一句心自由 才能真的快樂,無疑替很多人、包括燕姿自己,先行宣告了人生方向的指標,真正的快樂是依歸、唯有心靈的自由才是道途。
是時候了,在經過四年之後。
四年前我聽《遇見》時,人在國外,英國的HMV架上,想當然爾,沒有任何華人歌手的唱片。獨坐宿舍房間,用Youtube克難地聽她的歌聲,讓我感覺我離家並不遙遠,電腦傳來的聲線,把我拉回在台灣每回唱KTV,一定找機會點來唱的《天黑黑》、《愛情字典》、《綠光》、《我要的幸福》的每一刻………
四年前那個唱《遇見》的她,此後,偏離出唱片做宣傳的歌手軌道,轉個彎、改走上了一條重新尋找自己的生命岔路。沒有再發片、媒體上對她的關注自然也少了。我回來了,結束了一段企圖突破自己、但求生命新感動與熱情的留學之旅。而屬於她的旅程,才剛好要瀟灑上路…
她和我剛好同年。不知是否同年出生的人,有相仿的流年,在那個時間點,執意出走,非走到柳暗花明不可,不明白走到哪必能遇著甚麼,只偏執地想走出不一樣的人生風景。
2011這一年,她,回來了。
Does anyone know and love John Barry and his music, like me?!
也許,John Barry這名字你不見得熟悉;但,你不可能忘懷《似曾相識》那曲纏綿悱惻又幾許悵然的Somewhere in Time;《遠離非洲》裡與遼遠壯闊的非洲景物,一起奔騰的也壯志、也柔情的旋律仍猶在耳;《與狼共舞》中,年輕俊逸的凱文科斯納飾演的鄧巴中尉,在南北戰爭的紛亂時局,為了真愛與理想新生活,替自己出征時的悲愴與豪情,在氣勢磅礡卻悲涼的音樂與場景裡,勾人心魄令人低迴...
沒有John Barry的配樂,以上經典名片中的種種感動,都將難以被深刻記憶、更難以教人情生意動。
John Barry (1933/11/3-2011/1/30),一代電影配樂大師,日前令人惋惜地離世了,突發的心臟病,帶走了這位縱橫電影配樂領域近半世紀的才子。從早期的007情報電影系列起,John Barry的電影配樂,帶領我們對一部部由他主導配樂的電影劇情及畫面,懷有許多或者切實、或者超越現實的無垠想像。假想如果沒有John Barry,《似曾相識》是否會讓我感動且記憶至今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