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和「無言」有緣。
怎麼說呢… 其實,就是三不五時走進「有口難言」的境地。
然後,就是別無選擇、自顧自地、沉默。
我紫微斗數裡的命宮,有「巨門」星坐命;曾有研究並篤信命理的友人告誡我,這是一顆善於言語的星、也是容易禍從口出的星-假設,存心欲煽動些甚麼,我的嘴是可以不輸陣也不饒人的。
很多人以為我能言善道、就一定很愛說話吧、應該不說話會死的那種人… 錯了,我很愛安靜,我很擅長與自己一人無言無聲無息的相處,只因我一來還算認命守分、二來是我經常別無選擇。
然後,漸漸地,我不覺得自顧自的寧靜有啥不妥適,其實不喜歡製造熱鬧、有點解high、難免寂寥、可能不容易被瞭解;但不否認,這樣也挺自在的。
劃破寂靜的如果中聽悅耳,那麼我也不排斥舒張我的雙耳、適時開口說上幾句。
如果難為聽、不知作何反應呢… 那麼,就是安安靜靜裝聾作啞囉。
這也是這幾年才修煉而成的功夫… 年紀小些的時候,總是習慣堅持「真理越辯越明」,結果說的越多、越累越錯越困惑的,往往都變成自己。
今年三月犯了一場重感冒,喉部腫痛難當、聲音從瘖啞演變成連一絲聲響都發不出。
名符其實的有口難言。
重病失聲近一個月裡,很多生活上難免的摩擦所可能產生於自己與他人舌尖上的怨懟、理論、拌嘴,都因為我那開不了口的病徵,被迫完全熄火。
被叨念的時候、無法回嘴,我別無選擇頓入自己的寧靜小宇宙,氣悶悶地生著、嘴緊緊地閉著。
接近六月的如今,我又進入失聲狀態一次,聲帶莫名罷了工,沒像三月那次嚴重、但講出口的話語含糊低啞難辯,同樣生活上出現不少疲於解釋的場合,索性不再勉強吃力,以一句「我無法說話」、闔上並拋開所有可能攪亂我寧靜小宇宙的爭執說帖。我姑且把失聲的病徵當作是上天賜給我的「假期」,以無可選擇的、身體上的沉默,躲避因言語而掀起的更多波瀾與煩惱。
翻出這張照片,一次在永康街獨自亂晃看見的「寧靜」。耳畔是最近獨處時常聽的梵唱經文,那些一丁點尊重體諒理解之情皆無的口舌是非,恕我再也不想面對、也暫時無法說明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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