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ar 24 Mon 2008 00:41
開始
在公開的場合裡,我一向避談政治、也絕不輕易表態;我把討論它的時間空間與心力、都小心低調地存放於,與自家人或極親密有緣的友人相處、且心血來潮想聊一聊政治時事或生態之際。擔心與討厭被不同主張(顏色)的人「嗆」或「青」,倒不是我自密口風的頭號主因;而是,我不想無聊惹事端,把生命公開建築在沒建設性也毫無營養價值的空談。我覺得把政治立場,以遵守法規的途徑、默不吭聲地呈現在選票上,讓想法變成可以數據化的民意最實在了,這就已足夠。那些激昂熱情、氣勢磅礡、金錢砸出來的造勢場子,或是互擁其主狗咬狗一嘴毛的政論節目,基本上我都把它們當笑話鬧劇來看,從中窺出日新月異的行銷廣宣妙計,或者學得正反兩造辯證交鋒過招間的口語表達技巧,多少可以精進自我的行銷力、反應力與判斷力,倒也是一種非常生活化的學習呢。
一場喧騰又緊張的大選舉又落幕了。說真的,也許是我太會挑剔、或是理想過高,兩個顏色我都不愛,這兩個顏色都有或長或短的執政經驗與在野經驗,從它們的過往表現裡(包含我沒親身經歷過的以及有親眼見證並親手造成的),說真的可猛批痛罵、可冷觀無感的爛梗奧步,超過可以緬懷可以讚許可以感激的(因為一如顧客服務的理論,顧客對壞經驗的記恨、會遠超過對好經驗的感恩)於是,心目中,藍的跟綠的在「爛」(文言一點的說法叫「腐化」)這方面,根本誰也不輸誰啦!各自的腐化現象與其內涵,來自於縱貫古今、盤根錯節的諸多原因,恐怕沒人講的盡寫的完,而我又算哪根蔥呢,哈哈,輪不到我說的份那就甭說了。
簡單說,選誰,似乎到如今的近幾場選舉,只是在選「誰比較不爛」而非「誰真的比較好」,離「選賢與能」這個神聖度破表的準則變遠了。(說穿了,除非角逐者是競選連任,否則,大多數選總統的、都沒實際當過總統;哪個選民真這麼睿智厲害、敢百分之百保證,我蓋給誰、誰就一定是會作的比較好的那一個?!)我最害怕聽到的一種話,就是選贏的人對媒體鏡頭與支持群眾高喊「人民是偉大的!」「(我的當選)這是人民最偉大的勝利(或最睿智的決定)…」。
- Mar 22 Sat 2008 22:29
神話
輸贏只是一時,最需要被在乎的是從今而後、可能變得更殘酷的現實。
開懷只是一時,最值得期待的是歡欣的喜悅究竟撐多久、是否會變質。
痛快只是一時,最應當戒慎恐懼的是未經最徹底的痛、不得徹底暢快。
- Mar 20 Thu 2008 16:18
表態
優雅而平和的表態,恐怕在某些時刻、某種場合下,往往成為最難的事。
表態--也許直接動口、或者需要運用生動的表情或肢體、甚至得文情圖並貌地激起眾人感官刺激進而收到記憶深刻之效...,方法分歧互異、影響可大可小。越是為一個重要卻看不出頭緒的關鍵問題找答案時,表態的必要跟強勢,越是會被突顯出來。
表態,也可以是一種「消費」-一方面消費主動表態者的慷慨激情、也同時消費著被動接收表態訊息者的判斷力。這麼說也許很玄,那麼、就講白一點吧,好比我們天天打開電視就可以看到的廣告,就是一種表態-品牌或產品的代言人,也許站在LOGO滿螢光幕飛舞亂竄的背景前、或者擺出一付愛不釋手的陶醉模樣去闡述著某某商品多麼令他心神嚮往…,企圖引起看廣告的你,情不自禁地要起身效倣他、對他所說的事物同一股勁兒地迷戀耽溺。這麼一來,他的表態,便已然成功地收服你的心,晉升為一種渲染、一股號召、或者一陣感動;同時,活在廣告裡的表態者從你對他表態的回饋,得到了能夠飄飄然地坐擁名利的權力與利益。
- Mar 17 Mon 2008 01:36
如果你愛上一家書店
你愛「看書」嗎?
你愛「上書店」嗎?
愛看書,跟愛上書店,可以相輔相成混為一談、也可以是毫不相干的兩回事。愛看書的人,理應會喜歡上書店;愛上書店的人,基本上對看書不會有多大排斥。
- Mar 13 Thu 2008 23:33
問路‧迷路‧出路
走在路上,我常常被人迎面攔下,為的只是問路。
真是說來諷刺又慚愧,媽媽可能忘記生方向感給我,我生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路痴;連在台北坐捷運或是公車,都偶爾會搞反方向、越搭離目的地越相去甚遠。這樣的我,為何行步車來人往而擁擠的城市裡的路上,會頻度甚高地被人問起「妳知不知道某某路是哪一條?」「某某地方該往哪裡走呢?」「請問這一條就是某某街嗎?」這類的問題。
不只是在自己的城市,就連在國外讀書過日或四處玩耍的時光裡,認真回顧起來,「被問路」竟也是生活中勤於反覆出現的片段。真叫我不免納悶-明明我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異鄉客,生就一張區別性強烈的外國臉孔,攔下路人問路,該是我這個在陌生國度裡的少數族群,理所當然地會不時扮演起來的角色啊,結果倒是弔詭地反了過來。我還記得,在日本山手線的某站月台上,一個馱著沈重行囊的日本婦人,問我往東京車站該坐內回還是外回線方向的電車才好?在京都痴痴等著遲遲慢分不來的往嵐山方向的電車,一個貴氣逼人的日本老太太對我操著古典優雅的日語溫溫地問著,車子都不來啊、妳知道為甚麼嗎…要不要我們一起走去站長室問問呢…在諾丁漢市中心的鐘樓前那條緊挨著施工工地的人行道,一個滿頭銀髮的阿嬤腳步神色匆匆,情急地問我,原本在這裡的公車站牌都跑哪去啦?我都在這搭公車的、該怎麼辦哪?也是這個路段上,另一個婦人也曾從我身後叫喚住我,略帶羞澀地問我,知不知道一間叫'Sausage'的小酒吧怎麼去…
- Mar 10 Mon 2008 22:55
唱自己的歌-抒情地身騎白馬而來的徐佳瑩
前些天,坐在自家沙發上看「星光3」,竟然聽著聽著、眼睛開始瞇成縫,耳朵邊的聲響也變得模糊,精神的坐姿、漸漸攤成了慵懶的躺臥,我竟然看星光3看到在電視機前睡著!
沒有一個聲音可以讓我精神重新抖擻起來,就這麼昏沈沈地,直到這個青春稚嫩、有點一股正經的女生的出現,讓我瞬間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 Mar 06 Thu 2008 16:04
女人三十路
三十路,不是中文,是一個比較古老的日文語彙,念作「みそじ」(MISOJI)。
三十路的意思,是特指三十歲的女人,其實、根據我日本好友祐里的解釋,以三十路來道出一個女人的年紀,並不很正面而禮貌。
那是有一絲絲貶抑的感覺,對三十歲的女人--那種一旦跨越人生三十的關卡,就形同與年少青春的美好芳華漸行漸遠、而勢必不可免地,要與為年華老去的惘然惆悵,越靠越近。
三十路的意思,是特指三十歲的女人,其實、根據我日本好友祐里的解釋,以三十路來道出一個女人的年紀,並不很正面而禮貌。
那是有一絲絲貶抑的感覺,對三十歲的女人--那種一旦跨越人生三十的關卡,就形同與年少青春的美好芳華漸行漸遠、而勢必不可免地,要與為年華老去的惘然惆悵,越靠越近。
- Mar 05 Wed 2008 14:46
其實並不遙遠
一個人究竟離自己多近? 很多時候,不是單純地用肉眼可以目測丈量的實際距離、就可以精確衡量的。
親疏遠近,該如何與憑何去丈量、又該怎麼培養與維繫? 唯有不可分撓抹滅的心靈相通及契合度,是唯一的一把無形尺。不是靠手機簡訊或連環CALL、也不是傳即時通電子信,就算光靠刻意費心把彼此聚集在同一個空間裡相倚相靠,在這些有形的條件下,所測量出來的,往往都難免少了些感覺,流於失準難信。
很玄妙的,我發現那些佔據你日常生命裡大半視線與光陰的人事物景,往往都不盡是與你心靈靠得最近的,你反而時常對這些實際上與自己近得不能再近的一切,暗暗半狐疑半埋怨地發出類似: 「我身旁手邊眼前耳畔所有的這些,究竟都是些甚麼呀?」的喟嘆,甚且在質疑的指數在心底扶搖直上之際,開始表現出一付想反方向加速逃避的冷酷與麻木。接著,反倒是,開始對那些離自己比較遙不可及的,很積極主動地釋放出追逐、欽羨、渴求、珍惜、思念等等的示好訊號。
- Mar 03 Mon 2008 15:10
離陽光比較近
太陽出來了。
陽光,就像常被相提並論的空氣或水一般,是生活中的必需,沒有陽光照耀的日子與空間,想必自然而然地,不論是有生命的或是無生命的,都會勢不可免地呈現類似陰鬱迷濛、混沌不清的頹勢疲態。
很幸運的,我在我自己的房間中最常活動、重度倚賴的書桌,正緊靠在可以讓幾絲金黃溫暖的陽光穿透而入的一扇窗戶前。辦公室的座位,也恰巧離一大片延著走廊而立的明亮落地窗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