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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存廢,沸沸揚揚地在台灣吵開好一陣子。
三月因為時任法務部長的王清峰說她不會在任內對現有的四十四位死刑犯執行槍決,自此掀起是否廢死刑的喧然爭議,王甚至成了千夫所指,擋不住高漲的反廢死刑民意,打從心底不願「殺人」的王最終選擇主動去職下台;五月伊始,接任的法務部長曾勇夫則是執行了四位死囚的槍決,好久沒動用過的刑場再傳槍聲,大多數贊成死刑存在的民眾與輿論、特別是因為這些死刑犯而痛失至親人生變調的受難者家屬,對此當然感到大快人心…然,可想而知地,鼓吹廢除死刑的廢死聯盟那幫人士,同時間一定大感意外與失落,他們苦心奔走捍衛的「死刑犯的人權」被突如其來的行刑,迅雷不及掩耳般地被「剝奪」了。
就在這個時間點,很巧地、一本書的中文版問世了-日本一位被冷血變態的少年的惡意染指,而失去妻女的木村洋先生,在妻女被慘殺後十一年後的如今,把他的絕望與奮鬥,細膩地疾寫成書-《與絕望奮鬥: 本村洋的3300個日子》。
沒有身歷其境,實在很難說出"感同身受"四個字。本村洋下班回家親自看到妻女被虐殺致死的慘狀,事後竟還要與無冤無仇的殺人兇手一次次地對簿公堂,龐雜專業的馬拉松式法律交鋒,尤其是面對幫兇手撐腰的辯護律師"團",於媒體躍然替該位少年兇手的精神狀態與心理發出了種種想像力豐富的揣想、同情、進而希望社會輿論諒解的疾呼之聲時,沒遇過這類事務的人,豈能夠全盤感同身受本村先生的心情? 換成你我是本村洋,我們該如何面對呢? 我們可以被徹底"說服"並放下不平的仇恨與屈辱,以健康正常的心胸與腦袋,去海納對自己人生迫下殘局的加害者嗎?
在爭辯死刑存廢與否之前,請先回答上述的問題吧! 雖然對於沒有受害經驗的人而言,以上問題均是假設性的;但,試問那些充滿理想性與宗教光輝的廢死刑主張者,他們對死刑的存在,所提出的種種質疑,又何嘗不是站在假設的虛角色上所發出的? 絕大部分的百姓或官員都沒當過殺人犯、也沒直接或間接地被殺害過,如此的我們在死刑存廢的議題上大鳴大放地各抒已見之前,得先多多傾聽加害與被害者的真實心聲,再來辯說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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