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2年3月,台灣、木柵、指南宮附近的山間小徑;沿著小徑的幾戶人家,透出我嚮往的、陶淵明詩中「悠然見南山」的情懷。
我可能提過了… 容我再說一遍吧!我愛山,勝過海多一些。
或許是最近在讀小說《哪啊哪啊神去村》的緣故,一個關於一位少年離開土生土長的大都市、前進深山裡與世隔絕的神去村生活並學習養護山林的故事,喚醒我對山的喜愛、以及記憶。
我有一個愛爬山的老爸,小時候與他一起的足跡,很多都留在山林的小徑裡-四獸山、陽明山、小油坑、廬山、溪頭、烏山頭… 可惜力有未逮且懶功戰勝意志力,於是,大壩尖山、玉山、雪山那些高峰,沒能與老爸一起踏上、而讓他去跟「有練過」的山友們去一個山頭接一個山頭地征服了。就連清晨目送他一身勁裝、背負沈重裝備迎著晨光出發的身影,都沒能爬起床來實踐過。
是心虛嗎?就算氣喘吁吁、雙腿發痠、面紅耳赤… 我偶爾,還是會盡我小小的所能,去山上走走。
特別是在心口鬱悶,需要轉彎、出路、來個大口深呼吸的時候。走出健康、走出毅力、也幻想或許就此在山間走出一閃靈光-給生命一點新鮮事可作。
至少… 有很多平地看不到的好風光,得登高望遠、置身山中時,才賞的到啊… 我慶幸、也感謝,我盡我所能不放棄不回頭地爬上去的那些,生命裡的、小小山巔。
「努力!努力!努力往上跑… 我頭也不回啊、汗也不擦…」大學練合唱團的時代裡,唱過一首歌,歌名開門見山式的直白,就叫「上山」。
「半山了!努力、努力往上爬跑…」為了比賽而練的歌,在起伏曲折的曲調裡上上下下、反覆又反覆,沒真正爬山、卻唱得喘呼呼了。有一個霧般謎團,在我多年前練此歌時,便縈繞心頭久久不散-這山不是用「爬」的嗎?怎麼歌詞說要用「跑」的?在山裡爬就夠累了、竟還得用跑的才成啊?
↗ 2012年2月飄著冷雨與薄霧的某一個週日,台灣、基隆,踏在某條泥濘的古道上,觀看霧中的遠山。
這歌唱到一半,總算可以放柔放慢聲線,唱著「有好看的野花、有遮蔭的老樹…」但是不久又急轉直下了,歌裡的主人公發現爬累了(或說是跑累了)的自己睡了一覺後、連努力的聲都滅了… 於是又得高唱「猛醒、猛醒… 我且坐到天明,明天絕早爬上最高峰、去看那日出的奇景!」一個拔尖的衝高音在「奇景」中作結,這才圓滿了一首自始至終都很累的歌。
我沒在山裡大跑過… 我只有一點點小本事,慢慢走。但在歌裡我用聲音「跑」過山。對了!在疾駛高速公路上的遊覽車裡,我也「跑」過義大利的幾個起伏蜿蜒的山巔之間。
↗ 2007年8月,義大利的高速公路上,從高速奔馳的車上向窗外望去,地勢使然-除了山、還是山。
到底,給予我虛無飄渺、深不可測之感多一點的遠山們,終究還是適合我漫步、緩爬、靜觀的吧!?請原諒我的不好勝,比起跑山、我還是比較情願靜靜在山中慢慢來去、甚至學《哪啊哪啊神去村》裡神去村的小孩子,在深山內莫名被神隱。最叫我心嚮往之、絕對會再踏上第二遍的遠山,在京都大原,儼然已成為我心中,似遠又近、堅實無比的牽掛與桃花源…
↗ 2011年11月,京都、大原山區、最愛的一個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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