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當老師的好友S聊天,她說,一位來自美國的老師,種種外星人般的言行,常惹的她直想,這位老兄的故鄉也許並不在美國、而是在宇宙中的某顆外星球上! 在一次次引蘊火藥氣味、忍住不使爆發的交鋒後,她很想替他老兄叫一艘太空船,送他回他所來自的外星球去。
 
    我說,每個人,都來自一個自己感覺到強烈歸屬的小宇宙--在那個人親土親、歸屬感百分百的小宇宙裡,自己說的話本就該被理解接納,毫無被遲疑、誤解與推翻的空間;自己想做的事,也總可挾千軍萬馬的奔騰之勢、大刀闊斧地蠻幹、誰也擋不住管不上。
 
    是不是,一旦雙腳離開自己小宇宙的土壤,就像本該落葉歸根的蘭花硬生生被拔失了根,又好比胎兒還沒打算出娘胎、就被斬斷了與母體相繫的臍帶,漂浮、猶疑、失重、茫然、無安全感... 在別人的小宇宙裡,沒有翻譯、沒有商量的餘地,自己如果不放下對自我認知的偏執、鬆綁並柔軟唯我獨尊的單一信仰,就只能當一隻孤鳥,失速飄飛;又好像外星人登陸他星球,不是沖沖惡意地劍拔弩張以求武裝自己,就是縮頭烏龜般地遁回自己暫時回不去、但記憶情感猶深的小宇宙,拒絕破殼而出。
 
    那些溝通起來,聲氣總無法相通的,無關語言隔閡、也無關文化衝擊、問題的梗概,純粹存乎於妳和他,倆倆相背離於一個同一個時空--那是妳所屬於而熟稔的地帶;但是他,從來就不屬於、也從未腳踏實地、心甘情願的降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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