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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陣子進戲院看了「胡士托風波」(Taking Woodstock)-李安執導、電影的本事,主要講述美國六0年代末,一場連續狂high三天三夜的演唱會"Woodstock",如何最終選定在「白湖」這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舉辦的過程。
 
    電影裡對Woodstock演唱會舞台上的表演情節沒有太多刻畫,反倒是對舞台下、甚至離舞台甚遠的一切,細膩著墨。比方長到看不見盡頭、為了參與Woodstock而前進白湖、塞爆小鎮各條線道的蜂擁人潮車陣;集結自各路的嬉皮們,在活動期間解放身心恣意玩樂的諸多姿態與表情-印象深刻的是,男主角與一對男女在車上呼大麻的迷離畫面,鏡頭不時以男主角的視線為準,將他呼麻後,眼前荒誕卻瑰麗的幻想如萬花筒般地呈現;當然還有更多,男主角與他雙親的內心戲-描述他們在Woodstock前後生活與心情上的轉折、與親子關係的微妙轉變…如李安過往的作品,每個角色的獨白或對話,字裡行間盡是機關藏盡的珠璣,暗醞李安想對觀者、對這世界、或可能是對他自己,最想耳提面命的一些生命感慨或體悟。我最記得與感動的一段話,約莫是這樣說的-「觀點?世上的每個人,總是帶著各種觀點,但…用觀點看事,是無法看見宇宙的…」
 
    曾聽有人這般形容,說Woodstock發生的那一年以及其前後的歲月,是一段「戴花的年代」-那些厭惡歹戲拖棚且看不出所以然也戰不出結果來的戰事、情願把愛與和平鎮日掛嘴上的嬉皮們,總是一身披披掛掛難於定調的飄逸衣裝,頭上常輕插著隨處隨意捻下的小花小草,不修飾的髮絲任性滋長、任風吹動而不羈地飄揚,一如他們對人生與世間諸事的觀感,無所謂也無所為。渾沌的時局似乎牽引著晦暗的未來,對這樣的未來感覺失望與滿心抗拒的自己,情願與渾世裡所謂的普世價值與理想抱負絕決,轉身去尋找離自己最接近、讓自己最感舒適的夢奇地。髮際間鬆鬆而草草被插上的花兒,彷彿是決心脫俗與執意尋夢的正字標記,兀自美麗卻也顯得嬌弱。
 
    不可諱言,這年代的嬉皮,自由精神十足到令人心嚮往甚至推崇之,但不少自由過頭的,縱身沈淪於情慾或毒海,不可自拔地回不了岸、終至喪失心神甚或丟了命。但也不可否認,而一些至今聽來,仍美好奇幻到不可思議的歌曲,也正是來自這個年代。那些歌曲的創作或歌頌者,個個都活的迷離而傳奇,燃燒靈魂所譜唱的生命之歌,探索著對情感與人生的自問自答…電影裡,他們的名字在角色的台詞裡偶被提及、但沒有被深刻描述。不過,透過其他管道搜尋,我在這段我不曾參與的年代裡,聽到了一些令我動容的人、事與歌。比如電影裡被提到,那個整整延遲八小時、但也讓歌迷甘願痴等她開唱的Janis Joplin,她在Woodstock台上的演出,從一聲直入天際、劃破人心的Work me Lord起,就撼住了每一雙耳朵。這也算是拜胡士托風波的觀後之賜吧-對那段戴花的年代,有了更多一點的認識與探索的衝動,也意外開啟,一些新鮮的聽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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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ane Y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