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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忙到頭暈眼花、抑或是為了趕時間怕遲到慌慌張張,今天竟然搭錯車。
    把660看成668,同一家客運公司所以車型和牌子顏色都一模一樣、又是在黑暗中急駛而來的緣故吧!我急急忙忙猛在黑暗中招手,三步併兩步跳上公車,心想這麼快、等也不必等地搭上車,應該萬無一失不會遲到了!還在顛簸的車上搖搖晃晃地打盹,一張眼卻赫然不見熟悉的街景樓牌,這下才意識自己搭錯車!
    方向感向來甚差的我馬上陷入理所當然的慌亂中。幸好發現這路公車有到台北火車站,我至少能在這個四通八達的大站找到車速速趕到我想到的地方吧。
    剛好當下對我而言宛若茫茫滄海中的指引燈塔似的火車站已接近這路公車的終點站…。車上乘客漸漸下光光了,有一小段路上、車裡只有我和司機。
    難得遇到這麼熱心積極的司機啊--他竟然主動開口問我,是要去搭國光號還是坐火車,他可以就近放我下車去搭...。
   「我沒要搭客運也沒要坐火車啦!我是搭錯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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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運上,一對母子並肩站著,母親眼看個頭小小的兒子背著重重的背包似乎很是吃力,輕柔地伸出手為兒子調整了一下背包背帶,希望他背起來更舒適不吃力些,結果兒子的反應是伸出短小卻意外強勁有力的小手揮打媽媽那雙滿是慈愛的手,不耐煩地高喊:「唉喲!妳很煩耶!不要動我啦、拉來拉去很煩啦!!」媽媽慢慢縮回了出自關愛與好意的手,只是回以靜默、看著暴躁無禮的寶貝的眼神裡,竟還是充滿憐惜。
    市場裡,一對祖孫等待著一個小吃攤的外帶炒飯。小吃攤中午用餐時間生意大好,內用的客人座無虛席、等外帶的自然免不了得等上好一陣,小孫子此時焦躁地尖聲喊道:「很久耶!他們怎麼那麼慢!太爛了!好煩喔!妳給他多少錢啊?妳給了嗎?不要等了啦!妳很討厭耶!幹嘛等外帶?」邊叫還邊氣急敗壞地用小手拍打阿媽的臂膀、拍打的力道與他喊叫的分貝漸成正比,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等待的阿媽竟無動於衷默默挨著小孫子的小拳頭。一樣也在等待但力保耐心的我,被他已然劃過炒菜鍋正匡琅琅大火快炒發出的聲響的鬼吼鬼叫,搞得好不心煩起來。
    這是現在的小孩子,他們的行為簡直讓你直想叫他們下地獄--一個其實就是他們所來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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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7 Tue 2005 00:49
  • 撐傘

    我身邊的人,有的是不撐傘就沒辦法從容自在出門走動的、也有的是撐了傘就會惶惶不安地不知如何行走自如的人。而且他們各有各的論調,並且都始終不渝地在生活中奉行他們撐傘或不撐傘的堅持。
   一出門就動輒出現撐傘衝動的人大抵都不會提太小巧迷你的包包,因為稍有空間份量的包包才能安穩容納的下他們隨身必定攜帶的一把傘。他們拿的傘一定都要有UV防曬、耐用和美觀。稍有一絲絲陽光冒出頭或一點點雨滴落下地時,他們就如臨大敵地撐起傘來,不管路上行人的側目也不覺自己的突兀,為阻絕會讓自己變黑昏眩的紫外線或是掉髮頭禿的酸雨,撐傘帶給他們自在安然行走室外的安全感與保護力量。隨時隨地撐傘信徒之一的母親甚至到東南亞旅遊時也在度假海灘上堅持全程撐傘散步拍照看風景,連逛累了躲在椰子樹下納涼時也不願把傘收起!是在撐一種安全感、撐一項習慣、撐一股個人風格抑或是想撐甚麼?我已迷惑又難為情地不知從何深究了。
   友人J則是極度抗拒撐傘的代表。她隨身的大包包有皮夾有手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拉拉雜雜就是不見容一把小折傘的存在。她說她不撐傘是源自一段因撐傘產生的小意外帶給她的小恐懼:多年前一個滂沱大雷雨的放學午後,沒帶傘習慣的她衝進便利商店買了把50元透明傘,沒料到撐了好一段路安穩走了好一陣,原本寬闊挺拔的大傘冷不防地啪答一聲自動向下關闔!她在路上頓時像戴起一頂濕漉漉的透明小丑帽一樣,糗到無地自容又剎那間惹得滿頭滿身雨水,轟隆巨響的雷聲宛如惡作劇般的訕笑又彷彿她當下心中的怒吼,從此後她害怕與憎惡在頭頂上方撐東西遮蔽抵擋的感覺,不以為然那麼作倒底能保障些甚麼。
   堅持要撐傘與打死不撐傘的人都為一個共通信仰:撐或不撐都為了安全感。
   母親不論晴天陰天下雨天都得拿傘撐在頭上才有安全感,J則是下了雨一路淋到底也情願、不為浪漫不為率性只為一撐傘就怕悲劇重演,不撐傘她反而才有安全感。原來一個簡單的撐傘動作,背後竟是如此暗潮洶湧地潛藏每個人對從天而降的一切所能反應及接受的姿態和勇氣,而且還會有這麼天差地別的迥異與邏輯,真讓我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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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5 Sun 2005 01:38
    我是一隻孔雀魚,性別男,單身,還沒有女朋友。
    曾經,大概一週前或再久一點點的時候,我有一個女的朋友,因為她身上顏色跟我不一樣,她一直都不太願意和我游在一起,一副很不喜歡我的模樣...。不知是她嫌棄我太小還是怎的,(年紀小?身形小?或...?唉!女人就是難懂啦,直到她帶著哀怨的眼神虛弱地掛掉的那一刻我還是不明白。)雖然我努力試過,但我跟她總是聊不上話也玩不起來!反正,我們出了點問題,我越來越討厭她總是一副擺明討厭我的樣子;很快地,我讓她永遠地離開了我,留我獨自在這個空蕩蕩的小魚缸生活著。
    在這以前,我住的地方比現在的寬闊的多但卻也擁擠的多,為甚麼會這樣呢?
    因為以前那兒飄著兩三棵大水草,還有好多好多、大概沒有二十也有十來位我的同伴吧?!游來游去很容易跌跌撞撞很不順暢--不是頂到在水面張牙舞爪地飄來散去的水草就是和生龍活虎的同伴們擦來撞去的,雖然很熱鬧但養成了我躁進不已的粗莽脾氣,為了游的更順一點我索性開始習慣我行我素、橫衝直撞,難怪讓我脫離我的熱鬧老家、把我帶進現在這一個超迷你魚缸新家裡的主人,老是要數落我是壞胚子、是我的脾氣壞害我的女的朋友與我沒有激情火花卻空有不是妳死就是我活的火光。
    所以現在還不賴,雖然新家小多了、實際上對我而言卻是大多了!沒有人和我爭先恐後的搶道爭飼料,也沒有礙手礙腳又礙眼的水草阻撓,我愛怎麼游就怎麼游,單身一人的世界自由的很,所以我不至於感覺太孤單而遺憾或難過。
    我的主人很妙,老愛盯著我看還不忘碎碎念嫌我愛吃會拉壞脾氣、結果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常看她緊皺眉頭結屎臉對著我住處隔壁的大電腦狂盯猛看,有時候又露出一臉呆樣不知她在恍神個甚麼勁!或有時會突然打著鍵盤邊打邊痴痴地、賊賊地笑個沒完,一副很想大笑但又怕人發現的樣子,一天下來的表情變化既錯亂又恐怖,還不時聽到她抓起緊隔在我的小世界另一側的電話,連珠砲似地時而罵不停時而又聲音宛若銀鈴般清朗地有說有笑,我光是看她聽她和等著她餵我吃飼料或換水清缸底細砂就能很緊湊充實而精神高亢地活著了,所以別看我是單身漢,我是根本犯不著無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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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候到了吧?還是月下老人特別照顧我身邊的朋友?紅色炸彈向我發射攻勢的頻度越來越密集。
    有的好似在發射的那一刻前就已經被設定好路程和時間的導彈,我們彼此暗自心知肚明這一顆紅色炸彈扔出來是遲早的事,扔炸彈和被扔炸彈的在那正式引爆的當下,都已然胸懷了如此的一種默契、一種共識。
    有的宛若深水炸彈--沒人壓根料想得到,這個人會這麼搶先眾人好幾步,平時關於情事總是風平浪靜三緘其口,結果冷不妨扔個紅色炸彈、嚇壞大家。
    有的沒有炸彈的震撼威力--姑且稱那是空包彈--那可謂虛張聲勢般的爆破,充其量只能說好像一場短暫炫麗的煙火表演,向諸親友扔出手後的不出多久,連熱力都尚且猶是餘溫的時候,卻又為了一些有口難言的盲目與悔悟,無奈地倉促黯淡最初喜悅的火光。
    我被我方才說完的、形形色色的紅色炸彈給炸過,截至目前不敢稱上許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從今而後一定會越來越多。在陣陣紅色彈雨中,轟隆隆的震撼推動我去對這個人生中雖非必經、但最有挑戰性與戲劇張力的大轉折行認真地行注目禮;它們也高分貝地對我吶喊對我疑問甚麼時候我是不是也該換角去作嚇唬大家的、那個扔炸彈的人。
    規規矩矩四平八穩地計畫與宣告好像太無聊、彷彿耍猴戲般不負責任的空包彈又太虛妄,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一定不改調皮的本心,來一顆諱莫如深又驚駭至極的深水炸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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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8 Sun 2005 01:43
  • 月光

    很久沒有看過這麼皎潔明亮的月光了。
    不論是佇立在自家陽台凝視、透過住處附近小公園裡的樹梢間眺望、獨步熱鬧喧囂一如往常的東區街頭抬頭遠看,中秋前夕就以然圓潤而光亮的月,散發沈靜柔和的光暈,那月光雖亮而毫不刺眼,可散發出這樣的光芒的,舉凡天地間,唯有黑夜當空的一輪明月,才能辦到。
    據說是氣壓的關係,這些天不論白天夜晚,天空都顯得格外清明澄澈,白天藍天裡的雲朵輪廓層次分明,有豐厚也有輕柔,看得叫我忘記注意我行步的時間與方向。而夜晚,漆黑的天際隱約仍可見絲毫雲朵的形影,而月亮的臉啊,是那麼毫不保留地顯露,沒有煞風景的黑雲簇擁遮蓋,更沒有滴滴答答的雨水澆熄她露臉現身的熱情與我們想凝望她的企盼;記憶中好像很多年,中秋這最該好好賞月的時分,我總在看不清月亮的臉的悻悻然裡度過。
    但是今年有了--有了幾分寧靜與閒情專心引頸等待月圓的出現,有了月圓的出現得以讓我稱心過一個名副其實的、被月光照映擁抱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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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擔心也最不願面對的悲慘事實,畢竟還是發生囉.....
    今天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走入辦公室接近我的位置,就是怕看到我養的一對孔雀魚怨偶沒有學習相親相愛,試著和平相處而發生繼續捉對廝殺後的悲劇,果不其然,桌上小小魚缸裡的水異常渾濁,因為可憐的受暴婦女--尾巴老是被小公魚攻擊啃咬的母孔雀魚--她一動也不動地漂浮在水面,雖非我刻板印象裡的死魚死時必定是以肚子翻上朝天地姿態呈現在主人錯楞又傷感的眼前...她的尾巴變得更殘缺短少了,一定是仍然活蹦亂跳地在水中爆走狂游不停的小公魚下的毒手!!
    幸好養魚高手的同事幫我處理了可憐受虐母魚的後事.否則我真是手足無措兼傷心不解,提著小魚缸心疼地看著一缸子的悲慘混亂,卻只能也只會顧著感嘆發呆!
    同事一邊熟練處理,看透也看多這種人魚間的生離死別的她,喃喃地有感而發--
    "奇怪了,鬥的這麼厲害,兩天就被鬥掛了,這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畢竟他們是同種啊,再不合也不致不合到這種地步哩..."
    "我得讓這個殺人兇手獨自冷靜冷靜幾天...先別急著給他找伴囉..."我在一旁哭笑不得地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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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了一對孔雀魚,聽從水族館先生的建議,挑了一公一母.
    和他倆對眼相看了將近一天,我開始滿心懷疑,我挑到的是一對怨偶!
    身型只佔母孔雀魚的三分之一小的公魚,好像吃到搖頭丸一樣,拼命東游西游個不停,活力充沛得令人欣喜;但是,他竟會主動挨進母魚的美麗尾巴,張開他微小到宛如針孔般細小的魚嘴巴,一點一點地啃咬母魚的尾巴!!
    所以,一夜過去,我赫然驚見母魚的尾巴下方有了不甚完美的,呈現怪異弧度的缺口.母魚本就比較溫馴,這會兒似乎顯得更文靜了!
    養魚多年的同事告訴我,孔雀魚公母之間,這是常見的狀況,可能是他們還不適應新環境而焦躁,因而出現這麼激進的行為表現,或者為了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緣故...
    突然覺得他們活像兩隻不小心被關在一起的鬥魚,因為現在母魚從起初一昧地消極轉身逃避公魚不懷好意的嘴巴,轉為會開始趁著公魚想自她背後偷襲的瞬間,咻地一個更快速的轉身,衝著膽大包天的小公魚來個面對面的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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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2 Mon 2005 09:41
  • 動力

    "我每天都有上網看妳部落格裡的文章喔!"一個從前曾一起共事過的工作夥伴遇見了我如是說.
    "每天"呢!聽到她這麼說,還特意強調了頻率,我一則因為小小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而滿心喜悅,另一則又直覺反應到"其實我並沒有天天上去寫呀!"而同時不由得自覺小小心虛慚愧.
    不管是在一天的甚麼時刻裡,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人急切熱情地借用這個又虛又實的網路空間說說話發發牢騷現獻寶秀秀自己,也同時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人抱著各種多到我不能鉅細靡遺地列舉的情緒或目的,進入這個空間瞧瞧,離去的時候,有的是沒太多感觸或想法,甚且很快地不帶一絲記憶地走開了,之後也許再也不會來或不記得怎麼重訪了.
    但有更多,我相信,會一來再來,不管是為了我猜的到或想不到的甚麼緣故.
    以這樣的方式,人和人仍能頻繁地相遇,不管是很多的擦身而過驚鴻一瞥或是很多充滿期待的重逢,這是種惟此新世紀裡獨有的一種深情相遇.
    這也是我繼續在這裡默默耕耘的動力,無形無影但力道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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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0 Sat 2005 13:13
  • 秋意

    台灣其實不能稱的上是一個四季很分明的國度,常常只讓我感覺一年四季的更迭裡,只有冷與熱、陽光強弱雨水多寡這樣的差別感受而已,從天候乃至景象的變化,實在察覺不到太明顯深刻的四季差異。
    不過今年秋意似乎明顯的多一些,甚於以往,到底是我以前沒有用心去體會呢?還是它真的來得早也來的比起過去幾年明目張膽的多呢?也許答案是兩者皆是吧…。
    早晚行走街頭,一陣陣不強不弱的風徐徐吹拂--沒有夾帶燠熱悶濕的煩擾難當的暑氣、也不具刺骨傷風直叫人打哆嗦的逼人寒意,那風是乾爽的、清涼的、不擾人的、甚至多多益善的、會希望它繼續在你行走在外的時候就這麼宜人地一路吹著伴你走下去的。
    我也喜歡上這來自晚夏初秋的風,漸漸我開始發覺,連坐在室內也無須再仰賴冷氣口或電風扇葉轉動送出的冷空氣了,我已擁有打開窗便會自然透入的秋風,比起它,電風扇與冷氣給我的都亦顯多餘。
    心目中是台灣一年四季裡頭最不明顯的秋,沒想到今年是這麼大喇喇地提醒與宣示它越來越近的降臨腳步,在我的眼前、在輕拂過我髮梢耳際面頰跟前的陣陣秋風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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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的特技,你也可以說是特殊專長,一是嘴上功夫,二是腳下工夫.
    嘴上功夫,這很好理解,無須想像,只要曾在職場混跡者,或是正在職場裡上刀山下油鍋的人,都可以三不五時領教主管嘴上功夫的厲害,他們通常嘴上說的一身好本事,高談闊論自己的見解抱負或轟轟烈烈的曾經,說的活靈活現,談的振振有詞,其中真假虛實究竟各是幾分,祇能日久見人心或者是旁敲側擊探聽風聲才能得到證實.
    然後你會發現,虛的比實的多,假的比真的多,唯一真的假不了的是,他們靠著一張會吹會捧會話腐朽為神奇的嘴,讓他們成為如今的他們,嘴是他們全身上下唯一懂得運作與思索的器官.
    腳下工夫這一招有人看了會頓時不知所云.其實就是"踢"這回事.
    想在險惡混雜的職場中明哲保身兼扶搖直上,懂得巧妙精準的踢走妨礙自己的路障和不擅也不願面對的繁瑣,是絕對必要之惡,自己總是一身輕盈,由裡而外乾乾淨淨一清二白,"這個不是要問某某人嗎?""那個交給誰誰誰就可以囉!""關於這個我要再請示某某人...""或者你乾脆直接詢問某某即可...""我想我們應該再找一天和誰誰誰開會討論..."這其中,他們已經伸長了強勁的腿,暗自運功使力間找尋方向目標,相準了就只管奮力一踢--好了,經過他們嘴上說得漂亮精采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切都會照計劃進行!"更有甚者還不忘得意洋洋故作揮汗狀說著"果然沒有我還是不行...!"踢也踢完了,說也說的妙不可言.
     所以,盡量觀察,多聽多看多練習,想辦法說的聰明巧妙,踢的俐落瀟灑,像武俠片裡的運功或是過招,又好像是政論節目的唇槍舌戰,和他們一起瘋狂練武功耍特技,才能安然但卻瘋狂地渡過職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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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6 Tue 2005 10:14
  • 地震

    早上有地震,坐在辦公室,呆呆地面對電腦,頭本來就在發暈了,所以一直以為是自己因為暈眩而感覺搖搖晃晃.
    聽到同事一叫--地震啊,好想跑出去,電腦螢幕都在搖(她的是輕輕薄薄的LCD液晶螢幕,所以不耐晃吧...)
    又聽到同事二說--地震耶,我桌上小魚缸裡面的水都在晃來晃去呀!! (好不閒情逸致呵,桌上有魚缸哩!)
    我的老Acer電腦穩如泰山,我的文件檔案夾和廠商送的好幾罐護手霜曬後防曬傷的凍蜜也是平靜無波地悄悄站在桌角,就倚著笨重的電腦,相安無事地繼續緊靠.
    我還是對這場地震沒太多感覺呢,甚至分辨不出地震到底是停下來了沒有.
    眼前的身邊的一切都尚且算是平靜,但心裡也想著奪門而出跑出去,一如同事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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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試圖放寬心去接納,一個人想離開想反叛、卻永遠說不出這麼作是為了甚麼。
    但我就是不能忍受與原諒,一個人離去的時候,沒打一聲招呼沒道一句再見就走了。
    已經不是有沒有禮貌的問題,和有沒有家教倒也沒太多關連;一個不懂得不習慣為他的離去發出明確告示音訊的人,到底是在責任心這一塊,出現了觀念上的極大問題與混淆。
    就是不敢面對「向別人說不、同時也在對自己說不」的這回事而已,就是不願意也毫無勇氣承擔,發自內心的抗拒與叛逆,傷害與摧毀對方的摧枯拉朽後所能產生的怨對與苦痛。
    工作的場合上,不告而別,留下一堆即將因這不告而別而一個又一個難堪的大天窗。
    感情的世界裡,不告而別,留下一直為這不告而別苦苦等待答案與奇蹟而失心瘋狂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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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颱風來了。又放了一個颱風假。
    不同於前兩個風雨不強勁、感覺是平白無故放了的颱風假,這個颱風狠勁十足,讓我連鼓起勇氣出去買個報紙雞蛋的腳步裹足不前、偷閒去看場電影的念頭都不得不打消。
    陽台的花(就是各位進來我房間看看的看倌們,可在我的相簿「花花世界」中看到的美麗花朵照片裡的那些花。),全都不見了!!被這個狠心的颱風刮到一朵不剩。
    緊挨著客廳的落地窗,被停不下的風吹的發出各種尖銳的、怪異到我一時難以下筆形容的怪聲響,伴隨越來越強烈的搖晃震動,習慣挨著落地窗、映著穿過窗透近來的自然光看書讀報的我,也驚得不由得轉移陣地,我還怕落地窗承受不住風的張狂,拿出膠帶煞有其事地,貼上了一個接一個大叉叉!
    來自老爸公司中元普渡的一大箱拜拜用的統一肉燥麵,這時理所當然成為我的午餐。配著市場買回還沒煮完的溫州大餛飩、幾把在此時看來分外珍貴的綠油油青江菜,撲鼻而來同時混雜泡麵調理包的人工甘味與餛飩湯的鮮肉香,是悶的無聊的颱風天,唯一讓我滿足開心的源由。
    不會刻意想作些甚麼,也許專心地不作些甚麼,就會因為很平靜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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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廠商請吃飯,是精緻的港式餐點,鳳梨蝦球、廣州炒麵、腸粉、叉燒酥...地一道接一道,應接不暇地忙著吃,這忙起來的程度和工作時比起來還真是不遑多讓呢。
    記憶中,我很久沒有這麼盡情地吃一頓了。因為對體重的斤斤計較,深怕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減到可以輕鬆穿下S號上衣與貼身低腰牛仔褲的身材一個不小心又會吹氣球似地回到過去。
    過去,我曾經是體重快跟爸爸一樣重、牛仔褲要穿到33腰那麼大、大一第一次到社團報到還被學長當作學生家長看待的十足胖子。
    所以在歷經兩次刻意的魔鬼減肥後,之前吃東西喝飲料完全不節制的張狂收斂許多,一直戰戰兢兢地叮囑自己從今而後只能再瘦不能再胖了。
    結果當了規律上班族的這四個多月,因為一出公司門盡是一堆打牙祭的各式餐廳、路邊攤、飲料舖...,加上三不五時的請吃飯飯局,我開始從天人交戰到打破心房,然後又再一陣又一陣的大快朵頤之後開始陷入憂慮與懊悔。
    今天吃太飽了,可無奈與小感悲哀的是,我就算吃了一個太飽也不至於太閒,還得馬上窩到小小格的辦公位置上和一堆數字和單據和絮絮叨叨的電話奮戰,儘管過程中心與腦是無法停下地不斷轉動絞盡、但整個人的軀體只能按兵不動地卡死在座位上,那吃飽撐著的一肚子熱量與我的工作壓力一樣焦慮苦無去處可供消耗釋放,然後就極可能隨著與年歲增長成反比直低落下的慢速新陳代謝,一點一滴地淬成肥油長出贅肉,化為體重計上攀高至令我膽戰心驚不忍卒睹的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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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出於熱心與好意的一個伸手扶持,怎知激起這麼驚駭的社會輿論波濤。
    看到玻璃娃娃因為行動不便,在彼此都同意之下,出自善意的同學抱他下樓,因為要命的濕滑雨水、一個踉蹌驚惶的跌跤,造成了這令誰都遺憾的生死相隔。
    因為被幫助而意外地離開人世的玻璃娃娃,難捨他的家屬為了要理清和尋求一個能讓他們心悅誠服導致他死於非命的真相,一狀告上法庭,一幾番折騰煎熬後的判決,那雙該是絕對充滿溫暖與愛的助人的手,竟變成一雙推向死亡推向悲慘推向絕望的要命的手,那好心幫助人的大孩子,竟要賠上一大筆錢,還得在往後仍堪漫長的此生中背負莫大的壓力與對這世界一些真理的質疑。
    我們何嘗也不是,同這個充滿壓力與無奈的孩子一樣為這樣的判決錯亂與混淆:甚麼是法官口中的應該量力而為?甚麼是法官口中的明知他有病便應該要更小心一點?我只能想得到:選擇幫助與選擇被幫助的他們,在作下選擇的那同一個瞬間,直入彼此腦門與心間的只有感謝、只有溫暖、只有愛,而且容不下你口中義正辭嚴的那其他。
    有很多事不是法律可以合理約束和拍板定案的,或容我該說更明白一點,把這樁意外端上法庭處理,基本上就是一個將這個社會推入艱困與傷痛的為難。
    為難了大部分認為主動助人是再自然與不需因多加思索而停滯不前的善良人們,為難了少數因為迫於無奈的天生缺陷而無時無刻需要別人向他們伸出援手拉一把的身障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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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回到以前工作過的書店買書看書,順便探探曾一起工作的伙伴們。
    工作場合中會常常看見與試著趕緊認識不斷變換的面孔,然後又過了一段匆匆相處的時光,倏地又得速速與這面孔告別,這是書店、尤其門市這一行越來越常見的現象。
    很高興還能在熟悉的店面裡,在驚見一個接一個全然陌生的面孔以後,我看到妳們還在這裡。
    還是那一身湛藍水色的制服,還是推著那一台台滿載書本雜誌的推車,還是辛勤躬身彎下腰拉開沈甸甸庫存抽屜幫客人找書,還是瞇起眼睛盯視密密麻麻地印以蠅頭小字的書名的清單補書下量,眼看妳們作著我曾經熟悉的工作的身影與場景,拉著我遁入有妳們同行的日子的回憶,當我看到了熟悉的妳們的面孔、也同時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有歡樂的、有艱難的、有迷惑的、有堅強的、有憤怒的、有理想的、有堅持的、有動搖的自己,不知道我所看到的、這麼多面向的我自己,有沒有因為離開了曾經執著的這裡與妳們,變得更快樂更有方向、變得更自信不再迷惘一點?
    好像不敢爽快地大聲點頭說是--不管是向自己還是向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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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4 Wed 2005 21:27
  • 冒失

    今天,部門裡來了一位新同事,即將接替我隔壁伙伴海闊天空地離去後空出的位置。
    她有一點點年紀,看起來很文靜,一屁股坐下來一張開嘴後,我和隔壁伙伴暗暗驚見她不文靜、甚至可謂很野蠻的另一面。
    她一開口和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客套的招呼、不是初來乍到時禮貌性的自我介紹、而是--
    「妳結婚了嗎?」語氣直接地很是唐突與詭異。
    「這是甚麼問題!!」基於面對陌生人的禮貌性的保持距離,我只能在心裡默默OS我對她莫名奇妙開場白的滿心詫異!
    結了婚,關妳甚麼事?還沒結,也不關妳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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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碎的聲音,聽起來該是怎麼樣的呢?
    心碎的時候,真的會發出聲音嗎?
    我以為,心碎該是悄然無息的,會是全世界最喧鬧的一種靜默。
    一個好友在線上的暱稱,悄悄改成了「你有沒有聽見我心碎的聲音?」
    熟捻親近她的我們幾個知音,不單是聽見、甚至都看見了,她為他心碎的怨懟、她為他神傷的憔悴。
    偏偏總是這麼不湊巧的,在這種節骨眼上,最應該聽見心碎的聲音的那個、變了心也傷人心的那個人,硬是一點兒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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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2 Mon 2005 20:58
  • 名字

    剛剛過去不久的上個週末,和幾個大學同班同學們吃下午茶、聊了一下午。
    不知是聯絡困難、還是忙碌的大家時間不湊巧,預期應會在這個下午見到的人,好幾個終究未如期現身,讓我們到場的難免小小失落,但畢竟太久不見了,嘻嘻哈哈地東扯西聊,開心起勁的忘了時間。
    不能免俗地、我們開始一一點起班上同學的名來。
    每提起一個名字,大家就開始努力回溯對於擁有這個名字的人的一個印象、一個故事、一些關於他或她的喜怒哀樂、一點點模糊、一陣驚呼、一堆猜測.....。
    關於有些名字,大家共同的記憶多一些時就自然而然地談論特別多也特別久。
    然而有些名字,很遺憾也很不好意思地,對大家、或對其實和班上同學並不相知相識太深入的我來說,卻曾經也永遠地,只是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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