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當老師的好友S聊天,她說,一位來自美國的老師,種種外星人般的言行,常惹的她直想,這位老兄的故鄉也許並不在美國、而是在宇宙中的某顆外星球上! 在一次次引蘊火藥氣味、忍住不使爆發的交鋒後,她很想替他老兄叫一艘太空船,送他回他所來自的外星球去。
 
    我說,每個人,都來自一個自己感覺到強烈歸屬的小宇宙--在那個人親土親、歸屬感百分百的小宇宙裡,自己說的話本就該被理解接納,毫無被遲疑、誤解與推翻的空間;自己想做的事,也總可挾千軍萬馬的奔騰之勢、大刀闊斧地蠻幹、誰也擋不住管不上。
 
    是不是,一旦雙腳離開自己小宇宙的土壤,就像本該落葉歸根的蘭花硬生生被拔失了根,又好比胎兒還沒打算出娘胎、就被斬斷了與母體相繫的臍帶,漂浮、猶疑、失重、茫然、無安全感... 在別人的小宇宙裡,沒有翻譯、沒有商量的餘地,自己如果不放下對自我認知的偏執、鬆綁並柔軟唯我獨尊的單一信仰,就只能當一隻孤鳥,失速飄飛;又好像外星人登陸他星球,不是沖沖惡意地劍拔弩張以求武裝自己,就是縮頭烏龜般地遁回自己暫時回不去、但記憶情感猶深的小宇宙,拒絕破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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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起的週日早上,轉開電視,隨意亂轉台,看到一個節目專訪了昔日是創作音樂人、如今是經營餐廳的義大利料理達人,她回憶起轉行作餐飲的甘苦歷程,提及顛峰時期一間扛起兩間餐廳的運營大計時,現實生活被管理餐廳所必須打點妥當的各種大小事綁住,凡事都要費神「計較」,繁瑣至極的結果,讓她與內心最愛的音樂創作本行漸行漸遠,「想寫歌、也寫不出來」。
 
    後來她選擇適度放下-毅然徹底結束不太能走的下去的店面,縮小經營規模也縮小勃勃野心,改採預約制-有客人主動訂位她才開張,量力而為地作,這才漸漸放過了自己,放任這尋回自我的自己,更能以自在清明的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日子變得有質感了、有更多餘裕開發鑽研更多好菜的作法了,看她一臉素顏一身素樸在滿佈油煙熱氣的廚房裡揮汗奮力地翻攪著大鍋裡的佳餚,不一會又得親身出場上菜、招呼客人、接預約電話…她在忙得跟陀螺般轉圈圈之際,仍用滿是興奮活力的語氣,對記者的鏡頭大聲回應著:現在的自己,作得很開心…這幅樂在工作、也樂在生活的起勁模樣,應該可以驚醒、同時羨煞不少一提到工作與生活,就無奈乏力地提不起勁的人吧!
 
    少去斤斤計較、摳摳省省、東挖西補式的來回加減算計,這得需要具備怎樣的前提,來作為「不計成本」地大方生存的後盾?想必很多人會說-啊!那得要很有很有錢吧?!現實上有足夠的金山銀山可靠,才有種時時刻刻大方付出而不怕掏空不怕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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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中,任誰都有問題重重、如墜五里霧中的難為處境。遭遇問題時,除了大聲呼救,更關鍵的、我想是執行呼救之前,思索「如何有效地」去呼救以成功地被援助、自困難中全身而退。不懂得觀察與拋出正切自身危難核心的問題,就像在一個四下毫無救生員也無其他泳客的泳池裡大叫「快來人跳下來把救我上岸哪!」,只顧著想叫人前來、慌亂中卻沒見著水邊,其實很可能正飄著一個伸手可及的救生圈、至少可供載浮載沈的自己浮出水面那般,只能落得費勁體力與腦力地窮呼極喊、最後莫衷一是地白白喪失生機與氣力,默然滅頂。
 
    她就是個被問題所困、同時拿更多邏輯失序、方向失準的提問,把原先的問題搞的越來越有問題的最好例子(看吧,我這句話,寫來宛若繞口令,邊寫邊開始覺得自己有問題了…),姑且給她個代號叫「問題女郎」好了。打從她初接下這份與她先前經歷毫無相干的工作起,她明瞭自己雖然已然而立之齡、在社會中也幾經多番工作更替,縱使打滾多年、但這回是狠狠拋開過去、從零做起-敞開心胸謙恭地接納學習是一定要的,同時很多沒看過的問題也是一定會碰上的。於是她上班首天,就先部門裡部門外見人幾乎全數鞠了躬打了招呼、積極地自我介紹-剛入門的她還沒有名片,假設當時的她手上有一盒一百張的名片,一週內肯定像路上發廣告傳單那樣,逢人就塞地發個精光。
 
    問題女郎以前做過公關,也難怪乎會很自然地想使出渾身解數,迅速與眾人打成一片,以融入這陌生的工作場域。開口問問題,於是成了她與人面對面時,啟動連結與往來的一把萬能鑰匙。舉凡午休吃飯,公司裡是多少人是外出買便當解決、多少人自己帶飯蒸便當…很多小小事她都像好奇寶寶地問個仔細。這也不奇怪吧…她不外乎想瞭解這裡的辦公室生態吧,畢竟一個「吃」的日常動作,可以牽扯到「和誰吃」「如何吃」「吃甚麼」等等攸關人際網絡的種種,那麼就對她據實以報、甚至領她一起加入,算是對新朋友一種禮貌友善的溫暖照應,也屬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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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國讀書前,曾和好友去過一趟鶯歌。搭上從台北車站緩慢搖搖晃晃的區間車,一路經過幾個如板橋、樹林…等熟悉的地名,過了一個陌生的小站「山佳」後,轉眼就車內廣播就唱名了鶯歌,得準備下車了。比想像中快的車程,大幅縮短了這個小城於我心中的長距離。離車站步行約十分鐘即可親炙的老街、聞名的阿婆壽司、再加把勁勤勞走遠點就能參訪的陶瓷博物館…一切路程也統統不如想像般遙遠。那一趟我在博物館裡買了薰錐香用的陶製小香爐、幾支如響杯大小釉色特別的小陶碗;沿路對著老街風情與中午在富貴陶園用餐的陶盤陶杯拍了幾張照,加上走了大半天而略顯酸疼的腳,帶著這些作為紀念,再經一番緩慢的回程區間車上的搖晃,賦歸。
 
    後來,同遊的好友決定不在台北謀職發展、回高雄老家教書去了。我放棄當時飽受瓶頸的無味工作與不知何以為計的人生,飛到計畫以外的英國唸書了。香爐陶碗被討厭物件佔空間又易沾惹灰塵的媽媽,包上塑膠袋收納進了家裡某個角落的小櫥櫃,說是哪天等我回來了再拿出來擺放把玩也不遲,老擱著沒人用只是無事惹塵埃。那趟鶯歌行的照片,在英國的某一天筆電當機,跟著一大堆滿是記憶軌跡的寶貝資料,一起軼失在謎一般毀壞的硬碟裡,再也沒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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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場上,常見人來人往-主分兩大類:時機歹歹之際,借汰舊換新組織再造之名、行撙省成本排除異己之實的新人笑舊人哭;當然或也間歇穿插草莓族難操怕磨、薑還是老的辣之新人哭舊人笑等兩種情節。沒有對錯、不分是非-因為職場上,孰對孰錯端看所處立場為何,誰是誰非就像狗咬狗一嘴毛,無法釐清說準,況且是非不分的人事物前仆後繼,於此環境內爭論是非或所謂的「一口氣」,也便毫無意義。
 
    所以是否有所謂的職場「道德」?我想我很難斬釘截鐵地說「有」!道德只在比如論語或聖經那種等級的經書中才讀的到,現實江湖中走幾回,似乎只見險惡重重在黑暗泥沼中沈浮、提著燈籠也照不亮禮義廉恥的蹤跡。
 
    就算沒親眼見識或以身試法過,至少也聽聞過好多次,職場新人來去如風的情事。就是指企業好不容易找來一個以為適任、打算重任的新人,結果新手上路沒幾天,就旋即換跑道-不是跑到別家公司琵琶別抱另棲良木、就是龜縮回自己的窩裡繼續騎驢找馬守株待兔…新人說好要來卻不來、或是來了一下就不再來的事,近年來屢見不鮮,站在資方立場的企業人資或人力銀行,就會頻呼-現在的求職者,一點道德跟責任感都無,承諾走馬上任後的快閃、閃的急又快、且絲毫不見抱歉之意也不知理由何在,要來要去,就像穿越小叮噹的隨意門,讓人不敢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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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沒有甚麼風景,比正挺挺地躍然我眼前的這一幕,更叫我一看就注定要感動。
 
    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亮出國旗、為自己高喊加油。這想來再正當尋常不過的簡單動作,我們要執行起來,老實說並不容易;我們的國旗好像見不得光,出了國在很多場合上都、露面就是尷尬。曾經在異國被人(這是哪一國人我想我不必明講,因為大家應該心知肚明,全世界大概只有這一國人,會專挑著台灣人這麼做吧…)當面挑戰(或者該說是挑釁)過「你們台灣,沒有國旗、也沒有國歌!」的我,感動正是來自於,我們主辦了國際級的賽事,而且理直氣壯地能在場上這麼做自己,毫不需要尷尬。
 
    這一幕,在聽奧的田徑場看台上,應援男子十項全能好手安慶隆的加油團,在安慶隆沒上場的時候,會把「加油」前面的兩個字的布塊,從原本的「慶」「隆」翻轉成另一面的「台」「灣」 ,加油團所坐的看台,恰好是近黃昏時分會遇著西曬的位置,遙遙正著對他們的我所在的看台,自然是比較不會被太陽西下時的光曬個正著的,因此明顯地坐了比較多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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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民主黨黨魁鳩山由紀夫的太太-鳩山幸、人稱幸夫人,長丈夫四歲,一頭娃娃頭髮型配上工整精緻的妝容,加上她開朗大方的笑臉與麻辣燙的敢言敢當性格,活力四射的她,實難讓人想像,已屆做六望七的年齡。
 
    幸夫人三十多年前在美國生活時,已是有夫之婦。剛好人也在美國史丹佛大學研讀、在一間日本料理店打工的由紀夫,在店裡遇見了幸、便驚為天人而展開兩人的相識相戀。由紀夫秉持「不單由單身女性、而是由全體女性選擇伴侶」尺度寬闊而特殊的追愛哲學,鼓足勇氣擄惑了幸,幸認為這段感情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於是毅然結束與前夫的婚姻,選擇與由紀夫結為連理,婚姻維繫至今。
 
    幸夫人在今年五月一個名為「美女對談」的談話節目裡,說到自己會「吃太陽」。這話乍聽之下令人丈二摸不著金剛,其實,喜歡自詡為「生活作曲家」(Life composer),以此身份、用主見十足的態度來經營出自我風格十足的人生的她,所謂「吃太陽」,是望著天上光芒萬丈的太陽,做出一個抓住陽光開口吃咬吞的動作,她說,每當這麼做、心裡同時幻想自己正在把太陽的能量吃進身體裡,如此這般後,會感覺自己也渾身充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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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有人說要政權交替,不過變天以後,這個國家可以得到什麼。」日本現任、但卸任在即的麻生首相,在剛剛落幕的日本眾院大選日前夕,為岌岌可危的自民黨低迷選情,親上火線,向選民如此告急。
 
    但由昨晚一路開票到今天清晨的結果來看,自民黨一如選前各方看壞地徹底大落敗,成立至今也不過十年的對手民主黨,壓倒性地過半數,取得完全執政的權利、也推翻長達半世紀自民黨的一黨獨大,日本第一次「變天」,近七成的超高投票率,隱約可感受到,多數日本民眾不但不怕改變、還求變若渴,以最實際的行動--投票,宣判對現今局勢以及領局者的不滿;同時以手上的同一張票、交付寄望予毫無執政經驗的稚嫩反對黨,期待民主黨競選期間喊出的一連串革新構想,能落實並終止國內諸多頹勢。
 
    民主黨現任黨魁、目前也被視為是麻生正式辭任後的繼任新首相的鳩山由紀夫,出身政治世家、從政資歷完整,本人氣質儒雅、言談幽默風趣;就連他娶的太太(人稱幸夫人),寶塚出身、留學美國、個性活躍,有別同時代日本女人、幸夫人打破傳統做個成功男人背後的無聲女人的觀念,把生活經營的精采多姿、行事充滿個人風格。話說鳩山本人,其實是個因為常語出驚人、而在政壇長期擁有「外星人」綽號的政治人物。鳩山最令人驚驗的外星語之一,莫過於想在琉球實行一國兩制、讓琉球有自己的貨幣、設定與日本不同的時差、還要讓學生學中文等等。連他也從政、但是隸屬自民黨的胞弟,都對他這個「外星人」哥哥小有意見、頗不以為然。而他本次大選所領軍的競選人們,多的是學經歷漂亮、年紀輕、但普遍缺乏豐富參政經驗。不過,這麼一股被外界戲稱為童子軍的反對勢力,卻在昨晚打下勢如破竹的勝仗,為日本政治劃下歷史性的一頁。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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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情人節,沒有情人的我,絲毫不為此鬱鬱寡歡、反倒是樂的一身輕,晚上還期待著跟一群有情人但不在意過節日的同事們,吃火鍋大餐。
 
    值此前夕的這段日子,先後聽了許多來自好友們戀愛或婚姻上的種種煩惱。交往中的說心煩到想乾脆分手、已婚者則嚷嚷受不了就索性離婚。
 
    感情上的問題就像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成因錯綜複雜難以考證、過程滿是委屈又煎熬、而解答總是彷彿遠在天邊誰也搆不著又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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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絕對有足夠的時間發生戰鬥與怯懦,當然也有足夠的空間創造夢想與廢墟。
                                              --陳芳明,《晚天未晚》
 
    人的一生,可以送往迎來的十年有多少個? 可以感嘆與檢視十年前、十年後的差別得失的機會又有凡幾? 之於很多人,十年是一個不難看得見起頭、卻不易一瞬間探的清終點的一段漫長時間,但若認真回顧自己生命裡的若干個十年,不少人勢必心頭為之大驚--原來某某事情發生至今已屆十年、原來我脫離或經驗過某某狀態至今早過了十年! 好多人與事,距離雖遠卻近、記憶則是似淡猶深。慢慢也匆匆地,渡過好幾個十年,一晃眼,昔日懵懂無知的童稚轉眼便長成重擔滿肩的青壯、過往得意飄揚的青春就要轉為滄桑歷盡的白髮、從前垂暮老殘的晚年則幻化為輕煙或黃土,無聲無息地隨時間的長河流逝遠去。
 
     還記得十年前的九月,台灣剛經歷一場地動天搖、山河變色、據說是百年難得一場的921大地震,當時還沒唸完大學時的我,做了一個朋友以電郵傳來的心理測驗,測驗裡的題目之一問及: 想像過十年後的妳、會在哪裡做些甚麼、過著甚麼樣的人生嗎? 我根本不想回答、也全無能力以回應,連明天會發生甚麼都不知道呢? 誰曉得會不會又遭遇一陣分崩離析式的震撼,然後就此失去或被迫放棄些甚麼... 要我預先窺知十年以後自己甚且週遭的景況,未免太不著邊際而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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